他自嘲地笑了笑，無力接話，心頭祈禱着最好不要超過一個月，不然他會相思成疾的。
誰料，千千頓了頓說：“我爸講，三個孩子在我們這邊兒呢，你父母就算能忍一天兩天，也不可能忍一月兩月……”
“所以，你們要在帝都呆兩個月？”他驚疑的尾音都挑起來，顯然極為不舍，更為不滿。
“哎呀！”楊千語笑着安撫，“我爸隻是随口一說，到底呆多久，那不得取決于你父母的态度？他們若是早點那什麼……”
都是明白人，話不用說得太透，也能給對方留點顔面。
封墨言臉色鄭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你照顧好孩子們，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嗯，我跟着我爸呢，你盡管放心吧。”
封墨言聽她這麼說，心裡更不是滋味：“感覺你有了老爸，已經不需要我了……”
“嘿嘿，也沒有啦，你别胡思亂想了，正好趁着孩子們不在你身邊，你專心工作，好好養身體。”
“那要是太想你們了怎麼辦？尤其是太想你……”
“這——”
“我現在都開始想你了，可你顯然一點都不想我，不公平。”
男人又開始撒嬌起來，楊千語聽得耳朵都要酥了，礙着父親跟孩子們都在身邊，隻好忍着羞赧壓低聲道：“别胡說八道了，我要上車了，先不聊了，你照顧好自己，拜拜哈。”
話落，沒等男人回應，她便利落地斷了線。
一行人走到車邊，車門打開，孩子們蹦蹦跳跳地上車，繼續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楊千語收了線，跟在後面上車。
小宇看向她，“媽媽，你是跟爸爸打電話嗎？”
“是啊，怎麼了？”
“爸爸一個人是不是好可憐？”
看着兒子懂事乖巧的大眼睛，楊千語心裡說不出的溫暖，笑了笑溫柔地安撫：“放心吧，爸爸是個成年人了，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會孤單可憐的。”
希希聞言立刻拆台：“爸爸哪裡像個成年人了，他可幼稚了，天天喜歡黏着媽媽，比我都要黏媽媽。”
“呃……”聽着女兒的緻命吐槽，楊千語又忍不住紅了臉，眸光悄悄瞥了眼父親，低聲斥道，“小孩子懂什麼，别亂說。”
“本來就是，我才沒亂說。”
“……”
卓嶽栾笑着看過來，詢問孩子們等會兒想吃什麼，不着痕迹地岔開話題。
一提到吃，小宙就來了興趣，立刻跟外公熱烈地讨論起來。
楊千語還是紅了臉，逮着空隙，悄悄給某人發微信。
封先生立刻回：是，何止可憐，簡直是凄慘。
千千回了個“狂汗白眼”。
封先生再回：爸爸是魚，媽媽是水，魚兒離開水會死掉的。
千千看着這句話，滑下一腦袋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