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她衣服拉攏,怕她着涼。
才一動,她又條件反射般雙手緊護,嘴裡模模糊糊地說着什麼也聽不清,人還翻身側躺過來。
卓易霖怕她又掉下來,不敢走開,将毛巾搭在一旁,騰出手彎腰下去,将睡得跟小憨豬一樣的女孩兒,輕輕抱起。
放到床上時,他扶着女孩兒上半身靠在懷裡,沒讓她直接躺下去,艱難地騰出一手,做賊一般輕悄悄地,脫掉了她身上厚厚的棉服。
這一次,費雪許是沒察覺,乖乖地沒動彈。
放她平躺好,卓易霖起身拉過被褥,細細給她蓋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照顧醉酒的費雪了,但每次都讓他記憶深刻。
這回也不例外。
一晚上鬧騰不停,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說好熱,一會兒要抱抱,一會兒又一腳踹開他,翻身自己睡。
整整一夜,卓易霖被她折騰得筋疲力盡。
終于,在黎明快抵達時,費雪應該是酒精發揮地差不多了,才徹底睡沉。
卓易霖也困得不行,懶得動彈,索性爬上床拽了點被子搭在腰間,眼一閉陷入夢鄉。
————
多日雨雪總算暫停,一早,外面就傳來孩子們打鬧歡笑的聲音。
可房
間裡,兩人依然睡得香甜。
直到卓易霖的手機叮鈴鈴響起。
他悠悠轉醒,擡起頭來四處看了圈兒,伸手摸枕頭,摸床頭櫃,才發現手機不在卧室。
依然很困,強撐着坐起身。
感覺腰間有重物,掀開被子看了看,費雪睡得四仰八叉,一條腿搭在他身上,半邊身子也緊挨着他。
想着兩人同床共枕了,他多少有點擔心,所以小心翼翼地擡起女孩的腿,自己慢慢往後挪,挪……
“媽……你做什麼啦,還讓不讓人睡覺……”費雪眼睛都沒睜開,極其不耐煩地嘀咕了句。
卓易霖看過去,媽?
酒還沒醒?
他忍着沒回應,繼續往後挪,把費雪的腿放下。
終于逃脫,他正要起身,視線一擡撞進一雙幽幽沉靜的眼眸,如同貓兒一般定定地注視着他。
卓易霖突然就心虛,隻能溫和一笑:“你醒了?”
費雪皺皺眉,翻身,一手搭在額頭上,靜靜思索。
卓易霖摸不清她的意思,隻惦記着還在響動的手機,起身解釋:“我去接個電話。”
費雪木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快步出去了。
屋裡隻剩一人,她長舒一口氣,腦子悶疼得厲害,宿醉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