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澤頗為意外,“這麼辛苦?晚上還有課?”
“對啊……我們的學員大多數成年人,很多都要上班的,隻有晚上,才有時間呢。”貝蒂解釋道,又哀歎,“我也沒想到,流亡的日子……這麼苦。”
宮北澤默默看着她,“那要麼……我送你回去?我親自送你回家。”
他很真誠地說道,也是很認真地希望把這位姑奶奶送走。
隻要能把她送走,哪怕親自跑一趟歐洲也無所謂。
誰讓當初是他把人弄來的呢,弄來後,未婚夫也沒追回去,還被人退婚丢了面兒。
如今又被家裡逼着嫁給另外的富豪,不得已再次出逃……
這麼一思忖,宮北澤覺得這妞兒也挺可憐的。
除了有錢外,好像連朋友都不怎麼有,否則又怎麼會千裡迢迢來這裡,投奔曾經是她情敵的千語?
貝蒂見他一臉認真,連忙打起精神擺手:“不不,我不要。不苦……這裡很好,我很喜歡……你放心,我欠你的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實在不行……我不是還有那套首飾嘛,就算賣不了一千萬,那多少也能賣點吧?我不會欠你的錢。”
宮北澤見她難得正經,态度也異常乖巧,突然就心酸起來。
宮少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尤其是對女孩子心軟,瞬間良心大發,“算了,也不急在這一時,等你跟家裡鬧夠了,回去時再說。”
話落起身,他拍拍衣服,一股子高冷清貴的範兒:“走吧,我送你回機構。”
兩人一起離開餐廳,在門口,迎面碰到幾個時尚靓麗的女人。
其中一人看到宮北澤,眼神明顯一亮,“宮少,這麼巧。”
宮北澤看向對方,覺得眼熟,但不記不起是誰。
女人風情萬種,毫不介意對方忘了自己,自報家門:“我譚秋翎啊,昨晚才在酒吧見過的。”
“沒印象。”宮北澤淡淡接了句,拽着貝蒂擡步就走。
貝蒂跟上,好奇問道:“你昨晚去酒吧了?”
“沒有。”
“那美女說的,在酒吧見過你。”
“她那是搭讪你看不出?”
“打傘?這兒又沒下雨,為什麼要打傘?”
“……”宮北澤覺得,她應該好好找個中文老師,繼續學漢語。
貝蒂又不傻,想着昨晚在酒吧接的電話,今兒中午陳甜說這人去機構找過自己,還有剛才這位美女說在酒吧見過他——
“你昨晚是不是跟蹤過
我?”心裡藏不住事的外國妞兒,前後一串聯馬上就确定了心中猜測,劈頭就問。
宮北澤斜睨她一眼,冷冷一笑:“我吃飽了撐的?”
“呵,你還不承認,分明就是!”
“……”宮北澤無語了瞬,丢了句,“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雖然他不承認,可貝蒂心裡就是認定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