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嶽栾今晚也在封家團聚,這會兒孩子們上樓了,他單獨坐在客廳裡看書。
見小輩們的朋友來了,他很主動地起身,準備也上樓回房——晚上小酌了兩杯,千語執意要他留下來過夜。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走掉,宮北澤便迫不及待地說:“卓叔卓叔,您别走,這打麻将得四個人才好玩,您走了我們湊不齊場子啊。”
卓嶽栾看向他們:“你們四個年輕人不是正好。”
宮北澤極為鄙視,“這老外不會。”
千千知道貝蒂不會打麻将,見父親在場,心念一轉也勸道:“爸,要麼您陪我們打一會兒,等宮少教會了貝蒂,您再回房休息。”
卓嶽栾本就是個溫潤風趣的人,既然女兒開口了,宮北澤也極力邀請,他也不掃興,點點頭答應,“好,那我陪你們打一會兒。”
一行人去了專業的棋牌室,坐定後,貝蒂被留在一邊。
“你盡量學吧,學不會就算了,卓叔跟我們打才有意思,高手對決。”這是宮北澤的真心話。
他的确不太想跟新手玩兒。
而卓嶽栾這種身份,肯定不屑于跟女兒女婿一起“對付”他這個外人,所以他們四個打才公平有趣。
貝蒂知道他鄙視自己,回了個白眼不客氣地道:“我肯定能學會,還要赢你的錢!”
“呵,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另一邊,千語含着滿臉暧昧的笑,湊到丈夫耳邊悄聲說:“宮少說他倆沒什麼,你信?”
封先生勾起一側嘴角,笑意邪魅又迷人,“他自己都不信。”
“哎哎,你倆交頭接耳地幹嘛呢?等會兒打牌可不能這樣,不然就換位置,你倆坐對家。”宮北澤馬上抗議起來。
封先生:“就你事多。”
正式開戰。
宮北澤一邊打,一邊低聲給貝蒂講解,但語氣很不耐煩,而且講解的很粗糙。
貝蒂每次想問個啥,都要被他怼一句:“我講這麼清楚還沒聽懂?你不是說你很聰明?”
說話間,他又點炮了。
卓嶽栾胡了。
“你看你,坐我旁邊害得我老是輸牌,你學不會就算了
,在一邊看着就行,擾我分心。”宮北澤嘀嘀咕咕地抱怨。
封墨言笑話:“人笨怪刀鈍。”
“喂,不帶人身攻擊的啊!”
又一局開始,宮北澤手裡的牌很不錯,可以打清一色。
他專心專心緻志,不願再給貝蒂講解,貝蒂看着他手裡全都是花色一樣的牌,好奇地問:“你這是什麼打法?為什麼都是一樣的牌?”
這一說,另外三人全都懂了——
“噢~宮少再憋大招啊。”
宮北澤恨得咬牙,“你别說話!這把我胡不了别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