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拎着宵夜回來,見一身浴袍的宮北澤下樓,兩人視線對上,空氣中莫名湧動着幾分尴尬窒息。
宮北澤本想開口就問:“你怎麼還沒搬走?”
可瞧出對方一臉疲憊,走路也無精打采的,想必是上了一天班也很辛苦,他話到嘴邊停住了。
而貝蒂心裡同樣有幾分尴尬,嘴巴動了動,率先開口:“你餓不餓?我買了吃的。”
她下班晚,機構樓下就有一排吃的喝的小店。
她每次下班時總忍不住買點小吃帶回來。
宮北澤沒想到她主動開口說話,還問自己吃不吃宵夜,心念一轉,便接着問道:“有我的份?”
她在茶幾邊坐下,沒有擡頭地回:“可以分你一些。”
宮北澤已經刷牙了,但還是沒有猶豫地走過去,扯了個抱枕丢地上,也一屁股坐下。
貝蒂買了炒面,蘿蔔牛腩,一個人還真吃不完,便默默地分出一些,推到宮北澤面前。
兩人低頭,悶悶地吃,誰都不說話。
但宮北澤一邊吃,一邊暗暗觀察着對方。
好一會兒,客廳裡的氣氛實在靜默的令人渾身發毛,他才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那個……那天,我說話語氣重了些,你……你别生氣。”
貝蒂看他一眼,眼神帶着驚訝,又吃了口面才回複道:“你居然會道歉,你脾氣那麼臭,我以為……你回來了還要罵我。”
宮北澤一下子坐起身,來了勁兒,“我有那麼惡劣?”
貝蒂瞪大眼睛反問,“你自己竟不知道?”
“我……”
宮北澤被堵得啞口無言。
貝蒂瞧着他接不上話的樣子,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心情大好。
宮北澤見她咯咯大笑,臉上神色明顯放松緩和,嘴角又勾起笑來。
可下一秒,貝蒂突然又問:“所以,你跟那個女孩兒,你們……是為什麼分手?”
“……”宮北澤剛剛融化的俊臉,瞬間再次冰封。
貝蒂卻不怕了,還纏着問:“你快說啊……是她不要你了嗎?”
“吃你的東西!”
“是不是被我猜對了?”
“……”
“她是不是也覺得你脾氣太臭?”
“……”
“宮北澤,你不說話,是不是你還愛着人家?”
“你再多問一個字,我馬上把你行李扔出去,不信可以試試。”
“……”這一次,女孩兒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