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七嘴八舌,貝蒂不知如何回應。
放着以前,她會直接坦坦蕩蕩地說:“對啊,我住在他家。”
可這幾天宮北澤跟她詳細講解了國内外對“男女關系”的不同認定标準。
在他們國家,普通朋友之間互相住住也沒什麼。
但在這兒,女性住在男人家裡,就是某種身份的認可。
她不能實話實話,隻好繼續模糊回應:“就是普通朋友,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說完她聳聳肩,嫣然一笑,繼續去忙自己的。
回到辦公位,看着桌上的乒乓菊,貝蒂卻突然陷入了沉思。
她離家出走,就是不想結婚。
上一個讓她心動過的男人,是凱恩。
那是她能接觸到的現實中最像白馬王子的男人,可惜,那個男人甯願喜歡有孩子的千語,也對她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走出了那段無疾而終的單相思,好不容易逃出了不斷給她制造壓力的家庭,難道她要這麼快就又涉足感情?
不,不行。
男人不值得。
兀自琢磨了會兒,貝蒂突然站起身,将桌上的乒乓菊拿起,送給了旁邊的同事。
————
宮北澤到公司後,先找林助理進來,詢問他事情辦得如何。
林特助回複:“找了兩個辦事機靈的,已經派去貝蒂小姐身邊了。”
“嗯,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彙報——不過聘任的傭金,報給封墨言。”
林特助臉色很為難,擡着眉頭小心翼翼地問:“老闆,真……真要報給封總
啊?”
“我像是跟你開玩笑嗎?”
“那……要是封總問起,我怎麼解釋啊?”
“放心,他不會問,他懂。”
林特助猶猶豫豫。
宮北澤臉一沉,“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沒沒沒,我這就去。”林特助為難極了,可還是照着老闆的話,将聘保镖的費用報給了封墨言。
封墨言得知消息,沒有為難林助理,直接給兄弟打電話。
“你們宮家破産了?你窮的到處碰瓷了?”
宮北澤說:“我讓她住在我家,已經很夠意思了,如今保證她的人身安全,這不該你出錢?當初,我不遠萬裡替你跑腿,去歐洲把人弄……”
“行行行,你别老生常談了,我報銷行了吧?”知道兄弟又要說什麼,封墨言實在聽得耳朵起繭子,趕緊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