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其實男人吃那個……也不是說有問題,也許是未雨綢缪呢,純粹當作補身體的。”千語說得很委婉,很微妙了。
畢竟滋陰壯陽那些補物,自古以來都備受青睐,也沒什麼稀奇。
他們家的餐桌上,也隔三差五就有那些。
大家心照不宣,喝就是了。
貝蒂多聰明啊,一看千語這臉色,再對比她委婉的解釋,馬上明白過來:“你是說,你老公也吃?啊呀……那個東西,怎麼能吃呢?還有昨天他讓我吃豬蹄,好惡心,那個東西怎麼能吃呢?你們吃的東西真奇怪。”
千語讪讪地笑了笑,“每個國家的飲食文化不同,你可以不接受,但應該能理解。
”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貝蒂連忙解釋:“當然,我尊重你們的飲食文化,隻是昨天宮北澤非讓我吃,我就不高興了,想到以前在别處聽過,說你們還吃牛、羊好像還有鹿什麼的?我就……”
“呃……沒有沒有,現在沒有那些了。”都是保護動物了,怎麼能吃,那是犯法的。
“貝蒂,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以我對宮北澤的了解,他那方面應該不會有問題,所以你要是對他有好感,或者有更深的發展意向,你……嗯,可以盡管放心。”
貝蒂一愣,“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喜歡他?哈,怎麼可能!”
“宮少挺好的,你看,收留你,照顧你。”千語一心想撮合他倆,忍不住說媒。
貝蒂更誇張地笑起來,“他那麼差勁兒!他會騙人,說話難聽,脾氣不好,還……可能有病,我怎麼會喜歡他!”
“貝蒂,你誤會他了,真的,他怎麼可能——”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背後這樣議論别人,很不禮貌的懂嗎?”千語話沒說完,宮北澤突然出現在門口,雙手抱臂,臉色陰沉,一番話雖慢條斯理,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不悅。
兩個女人突地回頭,看到宮北澤,面色都有幾分尴尬。
千語尴尬的是,她正跟貝蒂讨論宮北澤有沒有那方面的隐疾……
這種話題,當然是禁忌。
将不滿責備的眼神投向宮北澤身邊的男人,她怪老公不提前吱一聲——誰知道他們站門口偷聽多久了。
貝蒂平時蠻不講理,可這會兒背後說壞話被當事人聽到,她還是有幾分心虛的。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也許你對别人挺好,你對我……确實,不怎麼樣啊……”為給自己撐腰,她弱弱地辯解了幾句。
宮北澤放下手,正要開怼,封墨言走上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把人拽走了。
“你拉我幹什麼?看看,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麻煩,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今賴着不走了!”宮北澤火大,開始跟好友抱怨。
封墨言皺了皺眉,無奈地說:“不是我不想幫你,是千千說,你一個人住着孤單無聊,正好這位财閥千金也是一個人,你們住互相有個照應。”
“呵!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婆在想什麼,我謝謝你們,趕緊把人給我弄走。”
封墨言知道好友對貝蒂是真沒那個意思,想了想點點頭:“行,我跟千千說說。不過現在她腳受傷了,讓她單獨住出去,也不太好吧?”
“她住這裡也是單獨一人啊!我要上班,可沒空伺候她。”
封墨言思忖片刻,又點頭:“行,我明白了……”
晚上,千語在宮北澤的廚房裡一通忙碌,做了頓晚餐。
宮北澤原本還很生氣的,可想想好兄弟那麼寶貝的親親老婆,留在他
家親自給他們做飯,這份待遇——估計世上找不出第二人了,他一嘚瑟一高興,心中那點不愉快就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