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搜尋着路邊的人影,每一個女性都要被他細心看上兩眼,然後再失望地收回目光。
一直轉悠到淩晨。
賓利再次回到家門口時,他看着漆黑的别墅,沒有下車的心情。
在車裡幹坐了許久,他取出手機,發了條微信:你在哪兒?我很擔心你。
他知道,貝蒂不會回複的。
之前也打了幾遍視頻,都沒人接起。
他盯着手機,從來沒有這麼期盼過一個人回消息。
果然,等了十多分鐘,沒有動靜。
他沒下車,而是打開頭頂天窗,仰頭望着星空,開始認真思考起兩人的關系。
————
貝蒂拎着行李箱打車到了機場,可當踏進機場後,她還是猶豫了。
如果不走,兩人間就還有可能。
隻要走了,她知道以宮北澤的脾氣,絕不可能主動過去找她,那他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
這些年,她不是沒自由戀愛過,但怎麼說呢,能讓她主動去追并花費心思的男人,就這一個。
她不停地問自己,那人到底哪裡好?為什麼就值得她這樣挂心?
可愛情就是明明找不出他哪裡與衆不同,卻依然為之心動。
一想着兩人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而他可能很快就會跟那個“白月光”複合,她就心痛難忍,痛到淚水沒骨氣地簌簌下落。
所以,她拎着行李進了機場,卻沒買票,就那麼坐在候機大廳。
肚子餓了,就在機場吃。
身體困了,就在機場睡。
旅客來來往往,有人偶爾回頭側目,有人匆匆而過完全沒看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匆匆人生,無暇去關注他人的傷痛。
她就這麼在機場過了一夜。
而宮北澤,也在車裡坐了一夜,早上天快亮時,他眯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響起,又把他驚得猛然醒來。
“喂?”
“你找到她沒?”電話是封墨言打的,關心好友這邊的情況。
宮北澤調整座椅,直起腰來,淡淡地道:“沒找。”
“沒找?你什麼意思?就這麼讓她自生自滅?”封墨言的語調透着不可思議。
宮北澤心裡有氣,說話也帶着别扭,“她一個成年人,能自己從歐洲跑過來,還怕丢了?”
“你——”聽他這番不負責任的言辭,封墨言都氣得接不上話了,“行吧,反正是你的事,随便你,我打電話就是告訴你,出入境那邊依然沒有記錄,說明她沒走——去不去找是你的事。”
挂了電話,宮北澤悻悻地坐了會兒,然後推門下車,進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