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我知道你怪我……可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啊!我曾經犯了錯,我現在回來就是想彌補錯誤的,雖然我們在不同的領域,可是以我目前的身份,我依然可以跟你并肩作戰,可以給你事業上提供幫助——這也是我想出人頭地的原因,我想我們之間不止有愛情,更有同甘共苦的戰友情。”
宮北澤站在電梯裡,聽她說完這長長一番話,一言不發,隻是嘴角勾着譏诮的笑,伸手按了關門鍵。
蔣甜韻看着他的臉緩緩消失在眼前,深深的挫敗感讓她咬緊牙關。
方婷不知何時走過來,
溫和地道:“小韻,你放過阿澤吧。”
蔣甜韻回頭,隻一瞬,臉色又恢複溫婉,“婷姨,我做您兒媳不好嗎?我是您從小看着長大的,不就是您半個女兒嗎。”
方婷波瀾不驚地笑了笑,“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可我卻覺得,一點都不了解你。你做的這些事,讓我不敢置信。所以,到底是你深藏不露呢,還是我眼光不好?”
不得不說,姜是老的辣。
這番話溫柔到極緻,可内裡的嘲諷卻犀利而尖銳。
蔣甜韻愣在那兒,啞口無言,臉色極為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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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下樓,走向自己的停車位。
正要拉開車門,從車後走出一人,“宮先生好。”
他一驚,看向那人,隻覺得眼熟。
等細細一回想,那是前些日子跟着貝蒂的保镖之一。
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難道他跟貝蒂中午的飯局被卡米爾知道了?她很反對,所以計劃有變,派了這人來通知自己?
保镖見他滿臉防備困惑,馬上解釋說:“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耽誤宮先生一點時間,卡米爾夫人要見您。”
宮北澤心裡越發起疑。
卡米爾看不起他,卻又要見他?
幹什麼?
他拍上自己的車門,轉身不卑不亢,“你帶路。”
保镖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前面領路。
兩人穿過醫院,去到院區另一個偏僻的門。
走出去,路邊停着一輛勞斯萊斯。
卡米爾夫人坐在車裡。
看到宮北澤被人帶過來,她擡擡手,管家立刻靠攏,一手搭在車門上方,護她下車。
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
宮北澤看着站在面前的外國女人,五官精緻,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優雅貴族的打扮,高高在上的氣場,不愧是貝蒂的母親。
他記起,當初剛收留那小妞時,明明寄人籬下,可天天驕傲的跟孔雀似的,言談舉止動不動就把他當做仆人。
原來是從小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