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甜韻心裡很氣,一個守候她多年的男人,如今被另一個女人搶走了心,雖然那女人也成了過去式,可男人的心卻回不到自己身上了——這叫她怎麼不氣?
可就算氣,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管他心在不在呢,反正人在自己身邊就行了。
“阿澤……當初我離開時,你也為我流過淚嗎?”壓下心裡種種情緒,她看着男人傷痛的眉眼,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
宮北澤冷眸瞥向她,“你覺得你配?”
蔣甜韻皺眉,“阿澤,你現在說話……怎麼變得這般刻薄了?”
“那要看對什麼人。”他轉身走開,不想跟蔣甜韻挨得很近。
估摸着貝蒂已經離開了酒店,他取了衣服進浴室關上門,很快,換好衣服出來了。
蔣甜韻看着他收拾東西,臉上的羞辱感更重:“阿澤,利用
完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對你來說……難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宮北澤冷血無情地道:“我沒強迫你,你可以拒絕被我利用。”
是,他沒強迫。
他隻是在一個多小時前,給她打了通電話,她明知道這是利用,還是欣然答允,馬上就趕過來配合他演這出戲。
讓他們分手,老死不相往來,這就是她的目的啊!
她過來一趟,既能親眼見到他們決裂,還能跟宮北澤近距離接觸——這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阿澤……阿澤……”眼看着男人要離開了,蔣甜韻連聲呼喚,繞過沙發快步上前,撲上去從後一把抱住男人。
“阿澤,我錯了……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現在我們都是單身了,我可以重新追你了,換我追你好不好?你把以前對我的恨,對我的怨,通通還回來,好不好?等你心裡的氣消了,恨沒了,我們就重新在一起吧。”
她緊緊抱着男人的腰,泣涕零如雨,貼在男人後背上哀求傾訴。
宮北澤如芒刺在背一般,渾身不自在。
他陰沉着臉去扒女人的手,可她死死緊扣着就是不放開。
“蔣甜韻!放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不放!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終于能重新抱住你,我死也不放!阿澤……對不起,千錯萬千都是我的錯,我們重新開始吧,我是真的愛你……”女人放下所有尊嚴,就差跪地乞憐。
宮北澤傷了貝蒂,本就痛不欲生,隻想找個地方靜靜地舔舐傷口。
偏偏蔣甜韻還在這個時候對他糾纏不休,當即惹他雷霆大怒。
“我最後問你一遍,放不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
下一秒,男人臉色一狠,強勁有力的大掌緊緊捏住她細弱的手腕,隻聽蔣甜韻“啊”一聲慘叫,美麗的容顔都變了顔色。
宮北澤捏着她幾乎變形的手腕,不客氣地一把推開,看都沒看她一眼,揚長而去。
“宮北澤!你太過分了!我都主動挽回了你還要怎樣!那個女人已經走了,人家父母看不上你!你再喜歡又有什麼用!你跟我一樣賤,别人愛你時你不屑一顧,人家走了你又裝深情!你憑什麼嫌棄我!你跟我一樣……都活該!”歇斯底裡的蔣甜韻,跌坐在地,對着空蕩蕩的房間痛罵宣洩。
話雖難聽,可稍微一想,卻句句屬實。
世間最慘莫過于,擁有時不懂珍惜,失去時方知是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