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母,宮北澤心裡越發低落。
以前覺得“中年危機”離自己很遠,沒想到轉眼間,雙親同時病倒,他自己也倒黴透頂,這日子……突然過得凄慘無比。
醫生轉身去忙了,林助理推過輪椅來,蔣甜韻趕緊上前,要去攙扶他。
他冷着臉,避開女人的觸碰。
蔣甜韻臉上一陣難堪。
不知道千語那邊到底什麼情況,宮北澤正想着去個電話問問,手機恰好響起。
封墨言打來的。
他立刻接通:“喂,墨言,找到貝蒂了?”
“嗯,找到了。”
“在哪兒?她們還沒走吧?”
“放心,走
不掉的。隻不過,她現在也不想見你,千千不許我告訴你地址,否則我回家要跪搓衣闆了。”
宮北澤臉上的期待欣喜落下幾分,但很快又表示理解:“隻要她不走,暫時不見我也沒關系,等她氣消了,我再跟她聯系。”
挂了電話,宮北澤看向蔣甜韻,不客氣地道:“你先回去吧,等下次有需要,我再找你。”
蔣甜韻臉上羞憤難當,心裡更是恨意滔天:“宮北澤,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找我來演戲的是你,現在要我去跟她當面澄清的也是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做這些幼稚的事有意思嗎?”
林助理在一旁愣住……
這話她也敢說,看來又是惱羞成怒了。
宮北澤看都不看她,怼了句:“跟你無關。”
“呵,跟我無關?那你别找我幫你追女人啊!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卑躬屈膝,人家越是看不上!越是要吊着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敢丢下你出國嗎?就因為你像個舔狗一樣粘着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你當初追我時有什麼區别?你這樣隻會讓女人瞧不起!”
林助理膽戰心驚,不敢相信蔣甜韻竟能說出這種話來!
舔狗……
用這樣的詞形容他老闆。
林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老闆,好怕他怒發沖冠又要從輪椅上豁出去,那他的腿……
不料,宮北澤異常平靜。
他轉頭看向蔣甜韻,緩緩點頭:“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告訴我原因,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來往了,不然,你跟舔狗又有什麼區别?母舔狗?”
林助理:“……”
“你!”蔣甜韻沒想到他不瘟不火地怼回來,羞辱更甚。
兩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是處不下去了。
蔣甜韻氣得咬牙切齒,瞪着男人看了會兒,恨恨地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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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千語一早來了酒店,親自接她們母女倆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