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中文環境下,她短短幾天就跟着哥哥姐姐們學會了簡單的問候語,不過常常因為使用場合不正确而鬧笑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女兒現在已經是我們家的開心果了,有時候出門,别人還以為我家又生了個老小。”晚餐時,宮北澤趕來及時,便跟着一起蹭飯,兩人聊到孩子們,封先生打趣着說道。
宮北澤看向吃完飯又在玩耍的孩子們,傲嬌地吐了句:“你們還能生出混血兒?”
“就是打個比方。”
“……”宮先生很不以為意,心底裡覺得自家女兒最好,别人都比不上。
看着孩子們玩耍,見朗朗對女兒很殷勤,而小丫頭單純天真,什麼都不懂,他心裡不免擔憂。
“我今晚把孩子接走。”冷不丁地,他吐出這話。
封墨言微微挑眉,“怎麼這麼突然?”
“發現你家這兒是狼窩,我女兒就是那天真無邪的小白兔。”
封墨言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沒好氣地道:“之前是誰說,還要拉娃娃親的?現在還嫌棄我兒子了?”
想着人家這些天幫他分擔了不少憂愁,說這話的确有點不厚道
,他又認真解釋:“我爸葬禮結束,我媽病情也穩定下來,我能抽出空閑自己照顧她了。已經錯過了四年,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彌補,我想好好陪伴她。”
這話讓封墨言感同身受,一如他當年剛知道兩個大兒子存在時的心情。
“也行,你若有事忙不過來,随時送來。放心,就算将來成我封家的兒媳,也不會虧待了你們。”
宮北澤有些不好意思,親自給兩人倒了酒,拎着酒杯跟封墨言的酒杯碰了碰,衷心地說:“這些日子多虧你們夫婦,有你這個好兄弟,我三生有幸!”
封墨言沒想到他突然煽情起來,拍了拍他的肩,嫌棄地說:“比女人還肉麻,真惡心。”
宮北澤這些日子過得太糟心了,今晚突然放松下來,端起酒杯便收不住了。
這一晚,他沒能把女兒接走。
因為他自己也醉倒了,在封家客房睡得昏天暗地。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兒一醉方休解脫了,暫時脫離了痛苦。
可把他好兄弟害慘了。
所以,傷心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夜深了。
整棟樓都安靜下來。
千語看着大喘氣回屋來的丈夫,關心問道:“宮少怎麼樣?沒耍酒瘋吧?”
封墨言說:“他敢!要是不老實我讓他跟墩墩睡一窩去!”
墩墩是家裡的狗,在院子裡有一個很豪華的狗别墅。
千語瞪他一眼,“有沒有點人性,那可是你兄弟,人家都這麼悲慘了,你還欺負他。”
封墨言掀開被子上床,聞言看向妻子,“我怎麼發現……你最近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
千語瞬間變臉:“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幫人家帶女兒帶的一頭勁兒,現在連本人都關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