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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宮北澤去醫院複查,腿傷恢複不錯。
骨折的肋骨也已愈合。
輪椅可以丢掉了,他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慢慢站起來,慢慢挪動腳步。
雖然走不快,可好歹算是自由了。
薩拉見爸爸能自己站起來,不用坐輪椅,也不用扶着棍子走路,高興的在一旁拍着小手,“太好了,爸爸可以走路了,等爸爸完全恢複,我也要像晴晴姐姐那樣在爸爸肩上騎大馬。”
“好。等再過幾天,爸爸就可以托着薩拉騎大馬了。”宮北澤寵溺地摸摸女兒的小腦袋,俨然一個女兒奴。
“那爸爸,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找媽媽了?你說過,等你好了,就帶我去找媽媽,我想媽媽了……”小女孩仰着頭,眨巴着童真的大眼睛,滿懷期待地詢問。
宮北澤臉上的笑有些停滞,想了想問:“寶貝很想回去找媽媽?”
“嗯!我天天睡覺做夢,都夢到媽媽,夢到媽媽也好想我。”
憶起那個女人,宮北澤心裡愛恨交織。
這麼久了,他沒再主動詢問,那死女人也有骨氣地一個字都沒跟他聯系過。
他有旁敲側擊地跟千語打聽那邊的情況,可她也知道不多。
既然女兒這麼想媽媽,他也腿傷恢複了,那借着機會過去看看……一切也在情理中。
思及此,他沒怎麼猶豫便點點頭:“好,等爸爸将工作安排下,就帶着寶貝去找媽媽。”
“太好了!媽媽看到我一定很高興!”
宮北澤說幹就幹,沒過兩天,将公司重要的事務安排妥當,便帶着薩拉飛歐洲了。
漫長十多個小時的旅程,他看着歪在懷裡酣然入睡的女兒,滿腹愁緒。
他跟貝蒂之間,終究需要一個結局。
不管是兩人保持現狀,共同撫養女兒,還是兩人破鏡重圓,一家三口團聚,總要有個共識。
這一趟過去,勢必将問題解決。
飛機降落在機場後,宮北澤沒有第一時間帶着女兒去找媽媽。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莊園的位置。
在酒店下榻後,他先利用封墨言在歐洲的人脈去打聽貝蒂的情況,想先探探虛實。
經過一番打探,得知貝蒂跟安東尼正在打離婚官司,兩大财閥家族的離婚官司備受關注,正鬧得滿城風雨,各種小道消息的報道都有,一時讓人難分真假。
宮北澤見林助理神色不對勁,臉色一沉:“怎麼了?有什麼就快說!”
林助理道:“案子已經開審了,奇怪的是,貝蒂小姐并沒有出庭昨天的審訊,按說這麼大的事,她本人應該到場的。”
宮北澤聽完也覺得奇怪。
她非得回來這一趟,不就是要親自處理這些事嗎?那怎麼連她的離婚官司都不現身?
除非是……她不能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