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來打擾我。”
宮北澤在衛生間躲着,聽外面沒聲音了,估摸着那些人都走了,他又開門出去。
“這些人都是你母親安排的?”否則,也沒必
要這麼躲着藏着了。
“嗯。”貝蒂看着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有些擔心,“你的傷是不是又複發了?等會兒去找醫生看看,别大意。”
“沒事,回去休息下就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不願意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
貝蒂又交代:“你這幾天不要再來了,我過兩日就出院回去了。”
宮北澤沒有強求,隻是問:“什麼時候可以帶女兒見你,她一直很想你。”
一提女兒,貝蒂神色就變了。
她也想女兒,有時候半夜醒來,想得幹落淚。
“這……我也不确定,再聯系吧。”
“好吧……”
兩人望着彼此,突然都不說話,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尴尬暧昧起來。
宮北澤知道自己該走了,抿了抿唇,又緩緩回到病床前。
貝蒂看着他,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麼,沒來由地臉頰開始發燙。
果然,男人一手按在床頭,緩緩傾身下來,薄唇克制着印在她額頭。
隻一下,淺淺輕觸,便起身離開。
他溫柔地叮囑:“記得好好吃飯,趕緊把身體養好。”
“嗯……你照顧好女兒。”
“放心吧。”
他轉身朝窗台走去。
從哪裡來的,就得從哪裡離開。
貝蒂看着他腿部動作不利索,暗暗為他捏一把汗,擔心他一不小心直接從三樓摔下去。
雖然摔不死,但萬一再來個骨折外傷,又得遭罪了。
好在,宮北澤順利地翻出去。
隔着玻璃,他還對女人搖了搖手。
貝蒂也對他搖搖手。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爬樓也是一樣。
宮北澤的傷腿勉強支撐着從三樓下到二樓,便再也撐不住了。
可他又不能吊在二樓,最後索性一咬牙直接從兩三米高的空中跳了下去。
還好下面是草坪,他落地時身體一滾卸去了部分慣性,人摔在泥地上隻是弄髒了衣服,把草坪壓塌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