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想多了,割腕并不能自殺,當身體失血到一定程度,免疫系統會開啟自我保護功能。
她等到了救援,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睜開眼看到宇哥,這種感覺好好。
他肯定還是擔心自己的吧,所以才在這裡守了一夜。
但她也知道,這種守候無關愛情,更似家人間的親情。
宇哥,你到底為什麼才能喜歡我……愛上我呢……
她翻轉過身,痛苦地蜷縮起來,淚如雨下。
“薩拉!你醒了!”病房門突然推開,貝蒂快步進來呼喚女兒,可看到她正在哭,頓時又擔心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醫生!醫生!”
宮北澤跟在妻子身後,忙一把将她扶起,“别擔心,醫生來了,先讓醫生檢查。”
家屬退到一邊,醫生本來就要查房,正好一起檢查了。
封軒宇站在一旁,用手機回複了幾條信息,将公司的事安排妥當,打算繼續在醫院呆着。
過了會兒,醫生掀開簾子走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放心吧,人醒來就沒事了,隻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養一陣子,不過呢……”
醫生突然壓低聲音,眸光複雜地看向他們,“其實令愛身體上的問題不大,倒是心理上……我建議你們還是帶她系統地看看心理醫生,萬一這種事再發生第二次……可就不一定有這麼好運了。”
這件事,昨晚宮北澤夫妻兩個也認真讨論過的。
一直以來,他們都覺得自己做父母很盡責,跟孩子們一直保持着親密關系,也密切關注着孩子們的心理變化。
可沒想到,大女兒心理問題已經這麼嚴重了,他們都未察覺。
兩人也是一陣自責。
此時聽聞醫生這麼說,他們連連點頭:“好,謝謝醫生,我們會的。”
醫生轉身離開了,護士給薩拉重新挂上吊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也出去了。
夫妻倆又回到
女兒病床邊。
可沒等他們開口,薩拉先說道:“我心理沒問題,不用去看心理醫生。”
這——
貝蒂看了丈夫一眼,在床邊坐下,溫柔地哄:“我們就當聊聊天,把心理醫生看做是樹洞,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對着樹洞傾訴一下,心情就好了。”
“我沒有不開心的事。”
“……”貝蒂突然說不下去了。
這個節骨眼上,她既不敢态度強硬,更不敢呵斥責罵,生怕又給心理脆弱的女兒帶來新的打擊。
宮北澤見妻子沒招了,連忙圓場:“好,既然寶貝說沒有心理問題,那我們就沒有。這兩天,你就安心養身體,等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家。”
“嗯。”薩拉點點頭,視線越過父親,看向站在他們身後的封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