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膽子小!”她嗔怒。
司馬赫抱着她走進套間裡,将她放到沙發椅上。
他沒有起身,而是順勢單膝屈下,半蹲在女孩兒面前,“砸了哪隻腳?”
“右腳。”封雨希沒有多想,随口一說。
可不料,男人撈起她的右腳放到他自己的膝蓋上,順勢拿下拖鞋。
她剛洗完澡,又是一個人住,便很随意,浴袍裡除了條小短褲,便什麼也沒穿了。
右腿突然被擡起,她下意識地趕緊壓住浴袍下擺,不好意思地道:“沒事兒了,已經不疼了。”
“腳背都紅了,給你揉揉。”男人沒理會她的婉拒,話音未落,粗粝的大拇指已經在她腳背上溫柔地揉捏打轉起來。
封雨希覺得自己真是矯情。
兩人早就睡過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麼扭捏是為什麼。
腦子有些亂,她想着這大半夜的,他大老遠跑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她還穿着睡袍——這情景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危險”。
“你……你怎麼突然來了?怪吓人了。”兩人間不說話,那種“危險氣息”便越發濃厚,封雨希隻好尋找話題。
司馬赫依然單膝半蹲在那裡,聞言擡頭看了看她,幽幽地一歎息:“想你了,想你便來了。”
其實是,他視頻時察覺到女友的情緒不對了。
電話裡問不清楚,他便隻好打飛的過來當面問。
不過,過來了也不需要問,女孩子的小情緒,有時候并不知道弄得清楚明白,身為男友,隻好給予陪伴和安慰就夠了。
封雨希不信他的說辭。
或者說,她隻信一半。
也許是真想了,但還可能是晚飯時的視頻,他看出自己情緒不對了。
雖然這樣做挺耽誤事
的,甚至有點幼稚,可身為女生誰不想被人重視,被人放在心尖兒呢?
所以封雨希嘴角擡了擡,眸光明顯嬌羞妩媚了幾分。
“我有什麼好想的,你每周都來,也不差這兩天。”
“沒聽過度日如年嗎?一天都等不了。”男人嗓音溫潤,情話說得絲滑如水。
封雨希那顆矯情的心,瞬間被熨燙的服帖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的?”
男人幫她揉完了腳,将她的腿放下,重新套上拖鞋,起身後一邊脫着身上的西裝外套,一邊為她解惑:“你妹妹不是說了酒店名嗎?正好,君悅國内的老闆我認識,上飛機前我打了幾通電話,讓下飛機時,你的具體住址就發來了。”
“哇!”封雨希驚歎,又不滿,“刺探客人隐私,還是老闆帶頭違規,這要是傳出去,君悅要面臨公關危機了!”
司馬赫愉悅地笑着,“所以你要去舉報嗎?”
“哼,反正你這手段不光明。”封雨希起身走向梳妝台,繼續剛才沒完成的護膚程序。
男人跟着她轉身,看向鏡中的她:“你已經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