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心情好點沒？”兩人平複了好一會兒，司馬赫低聲問道。
封雨希又開始口是心非，“我沒有心情不好。”
“雨希，我們是男女朋友，如無意外，以後還會是夫妻，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考慮跟僞裝，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不管是開心的、傷心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封雨希從他懷裡退出來一些，眼眸瞥他一下又落下。
她就知道，以這個男人的道行，她心裡什麼都藏不住。
而讓她顧慮跟畏懼的，正是這一點。
她覺得這人若有心玩弄她，根本不會讓她發現，甚至舅舅的了解，大哥的暗查，都不能将他摸透。
可是這些顧慮，她能說出來嗎？
“你是不是覺得，異地戀你沒有安全感？”司馬赫見她欲言又止，心裡又明白了什麼，兀自猜測道。
這話可以說猜對了一半。
可封雨希不想回應。
正如晚餐時她跟弟弟妹妹說的，不想因為自己讓他為難，耽誤他的工作。
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犧牲付出越多，他想從女人這裡得到的回報和感恩就越多。
她怕自己給不起。
到時候，等新鮮勁兒過了，荷爾蒙消退了，他很可能就要覺得這個女人是累贅，把一切責任都歸結到女人身上。
他會說——我是為了你才怎樣怎樣。
封雨希不想背這座大山，所以也不想讓他為自己遷就付出太多。
“你不是餓了麼？我們先去吃夜宵吧。”
她開門要走，司馬赫又将她拽住。
“雨希，我當初跟你承諾的，并不是為了哄你答應跟我在一起而随口說的。我會把事業重心往江城遷移，但這件事需要慢慢來，我已經在做準備了，等年後，我在江城的時間就會多一些。所以，異地隻是暫時的。”
封雨希臉色稍霁，看着他點點頭：“好。其實，我就是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心情煩躁，女人就是這麼麻煩，你應該懂得，你也不必太緊張，以為我是跟你生氣。”
“嗯，了解了。”
“那走吧。”
男人牽着她的手，這才跟她出門。
兩人一起打車，在手機上搜索了下最近的夜市。
過去下車一看，很熱鬧。
秋天晚上有些冷了，可大家吃夜宵的熱情好像更高漲了。
燈火輝煌中，到處人聲鼎沸，升騰着熱氣。
封雨希好久沒這麼晚在大街上晃悠了，隻覺得新鮮，到處鑽。
司馬赫這種出身，雖年輕時夜生活挺豐富，但也不是在這種充滿市
井氣息的地方，那都是些金碧輝煌的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