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天嫚琦來過,聽說……你們已經見過面了?”陳虹沉默了下,話鋒一轉。
聞言,司馬赫臉色微凜,回頭看向小姨,若有所思。
白嫚琦來看望過父親……怎麼昨晚她在微信上隻字未提?
“小赫,現在沒外人,你說句實話,你心裡真正愛着的人,是不是嫚琦?當年,你們在一起六七年,都已經訂婚了,若不是白家出事,你們肯定結婚了,現在孩子都好幾歲了吧。”陳虹将繼子的反應看在眼底,不着痕迹地打聽。
可司馬赫又不傻。
何況,他對陳虹本就排斥,怎麼可能将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跟她談起?
“我跟她早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已結婚,她也有了孩子,小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想挑事?”他不客氣地直接拆穿。
陳虹笑了笑,“她離婚了,現在一個人帶着年幼的女兒,還拖着個身患絕症的老媽,回來了親戚都不跟她們來往,她們母女幾人住在白家以前的老房子裡,連份穩定工作都沒有,日子不知道多凄慘。”
司馬赫沒說話,好像這些都與他無關。
其實,也确實跟他沒關系。
“昨天,她還在憂愁孩子上幼兒園的問題,現在的物價,私立幼兒園多貴啊,她根本供不起。我就說到,可以問問你,你人脈廣,肯定有辦法的。”
陳虹最後一句話說出,司馬赫看向她的眼神明顯變得銳利了。
原來如此——
陳虹像是看出了什麼,問道:“她找你了嗎?”
昨晚,司馬赫跟白嫚琦聊完,的确有那麼一陣心疼憐憫的感覺。
而現在聽了陳虹的話,他對那位前任頓時排斥起來。
如果白嫚琦跟陳虹沆瀣一氣的話,那她再慘,自己也不會出手相助。
他不會傻得給自己惹是非,壞了自己的大計!
“沒有。”不想讓陳虹知道自己的事,他冷硬地回了兩字。
陳虹又笑着說:“她可能不好意思。”
司馬赫受不了這個女人的虛僞狡詐,直接不客氣地道:“你心裡想什麼我很清楚,有操心别人的閑心,倒不如想想怎麼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别到時候人家的笑話沒看到,自己卻活成了别人眼裡的笑話。”
這話明顯是在諷刺她的兒子不行,以後會讓人恥笑。
陳虹臉上的笑頓時落下一些,雙眸憤憤地盯着他。
司馬赫才不管她高不高興。
原本是來看看父親今天情況怎樣,誰知來了後聽這個繼母扯了一堆惡心事,他脾氣上來也懶得虛以逶迤,跟司馬安客氣了兩句,說公司有事,轉身走了。
坐上車,司馬赫取出手機,有那麼一瞬,很想給白嫚琦打個電話,問問她跟陳虹走那麼近到底什麼意思。
可轉念一想,主動聯系她,會不會讓她誤會?
覺得自己還關心她,對她放不下?
這麼一想,他立刻摒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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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雨希回去路上不太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