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應鶴雪還不懂什麼叫愛,但他早已學會在我去抱他的時候伸出雙手,并對我露出一個傻乎乎的微笑。
每當這個時候,系統就會自言自語:
我沒理會它的恍惚,擡頭看着面前煥然一新的福利院,滿意地說:「效率不錯,就是不知道附近有沒有配套的教育設施。」
我看了這一塊的政策,福利院是可以擁有自己的學校的,隻是博愛福利院顯然不夠格,還需要我多加努力。
系統:它聽不懂,選擇沉默。
因為送去醫院及時,再加上我照顧得好,應鶴雪的身體十分健康,三歲的時候,能跑能跳,還會奶聲奶氣地喊我「院長」。
小小的應鶴雪問我:「院長,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呢?」
我抱着他,告訴他,他來到人間那天,正好下了雪。而他的媽媽,恰好很喜歡鶴。
他還太小,不能明白死亡和分離的意義,但我也不願意因此抹消他名字的來由。
應鶴雪似懂非懂:「我的名字是媽媽喜歡的鶴,媽媽也喜歡我。」
「是,」我摸了摸他的頭,「她很愛你。」
他就高興了起來,又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教會應鶴雪寫自己名字那天,我問系統,「你們系統,也分很多種的吧?」
系統被我問住了,認真地思考起來,
「你們,」我聽出端倪,「你有同事嗎?」
「它們難道都有名字?」
系統呆呆地說,
我問:「那你為什麼不像它們一樣,給自己取個名字呢?」
系統遲疑了幾秒:
「你也可以幹别的事,比如和我一起經營好這所福利院,」我說,「但我同時也在攻略,所以這并不算不務正業。」
系統好像激動了起來,
「是的,」我溫聲說,「你想叫什麼?」
它說,
我想了想:「小福,好聽。」
它半晌沒動靜,但我猜,它大概是和自己的朋友們分享喜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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