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雙人枕頭，變成了單人枕；
洗手間的情侶杯，變成了孤零零的一隻……
八年了，我已經意識不到這些變化，隻是去廚房給顧聿沉倒水的時候，因為緊張手不停的顫抖。
和我的慌亂相比，顧聿沉格外淡定，他環視了一圈，問我。
“你男朋友呢？”
我遞給他杯子的手一頓，随後開口。
“他出差了。”
我坐在了顧聿沉對面的椅子上，謊話張口就來。
顧聿沉應該是相信了，又說：“你男朋友對你也不怎麼樣，就算過渡也不該讓你住這裡吧？”
不知道是為什麼，這一刻，我忍不住怼他。
“當初和你在這裡住三年，不也住了嗎？”
顧聿沉沉默了。
他的一雙眼睛如同古井一般，讓人看不透。
許久後，他又問我：“和我分手後，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搭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緊，指甲嵌進掌心，臉上卻故作灑脫。
“沒有，在和他談之前，我還交往過幾個男人，和他是去年認識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敢直視顧聿沉。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下來。
過了許久，顧聿沉薄唇吐出三個字。
“你真髒。”
這三個字直直紮進我的心口。
我卻是一笑，看着他，一字一句：“現代這個社會，要是隻有一個男人，才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