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
舒予行了個禮,“文安縣主,狀告承谷縣人士陳兵,三十多年前為了一己私欲僞造官府文書。”
祁烈颔首,一本正經的仿佛根本就不認識她似的,“原來是縣主,來人,給文安縣主看座。”
舒予已經讓人寫好了狀紙,她一坐下,這狀紙就呈上了案桌。
祁烈看了一番後,又是一拍驚堂木,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陳兵,說道,“陳兵,這狀紙上說的可是真的?你可知罪?”
“大人,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祁烈表情嚴肅,“狀紙上寫的十分清楚詳細,你卻又說你是冤枉的。好,本官也不是隻聽一家之言的人。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三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從你們逃到承谷縣之後開始說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兵咽了咽口水,聽到祁烈沒有直接聽信舒予的話就判了他的罪,心下稍稍安心,想着應該是陳秋那邊有了效果了,否則哪裡還會容許他在這辯解?
于是他穩定心神,開始說起當年之事,“三十多年前,我與方彩霞确實是夫妻……我們來到承谷縣後,我便救了位富家小姐……”
“大人。”舒予打斷他的話,“陳兵嘴裡全是不盡不實之言,這一開始就說謊了,後面還有可信性嗎?”
“哦,他如何說謊了?”
舒予就将陳兵怕水的事情給說了,祁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既然如此,那就先證明他是否真的會泅水吧。來人,提桶水過來,讓他試試。”
陳兵臉色大變,舒予笑盈盈的,看看,有些事情就算被打斷了,也是注定要續上的。
官差很快面無表情的提了桶水進來,‘匡當’一聲砸在陳兵面前,喝道,“閉氣。”
陳兵看着面前晃蕩的水,明明就那麼一小桶,明明跟他平日裡洗澡洗臉沒多大的區别,可這會兒他卻感覺水裡面仿佛有吃人的巨蟒一樣,他根本就不敢靠近。
“不,不要。”他拚命的搖頭。
祁烈皺着眉,交代官差,“壓住他。”
官差應了一聲,二話不說壓住祁烈的脖子就要将他往水桶裡面浸。
陳兵吓得差點尿了褲子,眼看着鼻子距離水面越來越近,他實在受不了了,抖着手大聲說道,“大人饒命,我怕水,怕水,那姑娘不是我救的,是方彩霞救的。”
這話一出,圍觀的百姓‘哇’的一聲。
之前猜測陳兵說謊是一回事,如今真的聽到他承認了,那是另外一回事。
第1882章
沒有證據
果然,這陳兵真的像文安縣主說的那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的确是恩将仇報的卑鄙小人啊。
圍觀的百姓對着他指指點點的,那些鄙夷的話飄到陳家和潘家人耳朵裡,兩家人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祁烈揮了揮手,讓那官差松開陳兵,提着水桶下去了。
陳兵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祁烈冷哼了一聲,“好你個陳兵,在公堂之上還敢滿口謊言,簡直不将本官不将大宿律法放在眼裡。來人,陳兵藐視公堂,先拉下去,打十闆子。”
陳兵大驚,“大人我錯了,我不敢了。”
然而沒用,藐視公堂哪裡是認幾句錯就好了的。不殺雞儆猴樹立威嚴,其他人以後還對公堂對官府有敬畏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