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嘴角抽搐了一下,經過衙門公開審理,你倒是在承谷縣審問啊,跑到長金府做什麼,是嫌棄他不夠忙嗎?
内心雖然在吐槽,但祁烈還是點點頭,非常認同的說道,“文安縣主深明大義,本官定會秉公處理。”
雙方進行了一番官方商業互吹之後,祁烈再一次拍向驚堂木,繼續審案,“周鐵冬,你來說說,這陳兵是如何陷害你的,又為何要陷害你。”
這話一出,堂外站着的陳秋臉色煞白,急忙一把抓住荀盛的手臂說道,“荀大哥,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陪我去外面休息一會兒。”
荀盛想關注案件發展,但陳秋臉色确實很差,想了想就當真要轉身陪她去歇會兒。
然而剛要轉身,周鐵冬高揚的聲音已經響起,“此事還要從陳兵的女兒陳秋說起。”
提到陳秋,荀盛的腳步一頓,然後就被同窗給拉住走不了了。
接下來,他就聽到了一場颠覆他認知的事件。陳秋早前看上了那個夥計?陳秋因為對方有未婚妻就跑到土橋村去敗壞那姑娘的名聲,逼得姑娘差點跳河自盡?陳兵為了給陳秋擦屁股,所以先下手危險勾結李捕快将周鐵冬下了大獄?
荀盛震驚的看着陳秋,後者呼吸急促,搖着頭否認,“他說謊,我沒有……”
可荀盛不是傻子,陳兵的品性以及陳秋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承認,他以為的善良質樸勤勞的姑娘,和眼前這人天差地别。
這時,祁烈已經讓人傳當事人陳秋了。
陳秋走不成,隻能被帶進了公堂内,但她跟陳兵一樣,一直都在極力否認。
祁烈問周鐵冬有沒有證據,周鐵冬從懷裡拿出一份供詞出來。
“大人,這是李捕快的供詞,上面寫了所有他們來往的過程。”
第1885章
周鐵冬的未婚妻
祁烈接了過來,驚堂木一拍,“陳兵,你還有何話要說?”
“大,大人,這供詞上面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李捕快是被文安縣主審問的,文安縣主跟我有私怨,她身份尊貴,李捕快完全可以做假供。”
陳兵心裡慌亂極了,幾乎是逮着一個點就拚命的轉移焦點。
舒予好笑,還想往她身上潑髒水了?
她正要說話,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大人,我這還有證據。”
舒予一愣,她可不記得還找過别人來啊,怎麼突然多了個證據?
隻有周鐵冬,聽到這聲音時滿臉詫異。
衆人擡眸看去,圍觀的百姓讓出一條路來,就看到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
打頭那個是位年輕姑娘,穿着粗布麻衣,紮着麻花辮子,腦門上全是汗,似乎是過來的十分匆忙。
周鐵冬見到她,差點跳起來,“阿月,你怎麼來了?”
阿月對着他笑了笑,此時此刻不是叙舊的時候,她深吸了口氣跪在公堂上。
旁邊還有一個中年男人,跪在一旁磕了個頭。
祁烈,“堂下何人?”
阿月擡眸回道,“大人,民女王月,家住土橋村,是周鐵冬的未婚妻。”
中年男人緊跟着說,“草民郭正,多年前在陳家雜貨鋪做過幾年賬房。後被陳兵以做賬糊塗,貪墨鋪中銀子為由辭退。同今日的周鐵冬一樣,陳兵勾結李捕快打了我一頓,草民身上因此落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