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一顫,連忙捂住耳朵。
幼年時父親在一個雷雨夜去世,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創傷。
每次打雷下雨,我都會很害怕。
沈赫遲像從前一樣抱住我,溫聲輕哄。
“安語不怕,哥哥在。”
我在他的安撫下漸漸放松了緊繃的身體。
一道急促的鈴聲響起。
沈赫遲接通電話,聽筒内傳來姜落隐約的哭聲。
我不知道姜落說了什麼,但男人原本抱着我的手驟然離開。
他從床上起身,神色間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沈赫遲挂了電話,回頭看了我一眼。
“安語,我有急事要處理,先出去一趟!”說完,他匆匆離開。
枕邊變得冰冷,像我逐漸沉入水底的心。
我蜷縮着身體躲進被子,可雷聲像是無孔不入。
剛才的那一通電話,亦如雷聲在我耳邊炸開。
沈赫遲當着我的面,稱姜落為姜秘書。
剛才卻是直接親昵地叫落落。
他們兩人,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
回想之前,我和沈赫遲一起做慈善,資助貧困學生。
姜落便是其中唯一的女大學生。
從一開始的隻交學費不私聯,到後來隔三差五地買禮物邀見面。
姜落成為那幾個資助大學生中,唯一一個走進沈氏集團工作的人。
而現在,她在沈赫遲心底的位置,怕是快要超過我了……
徹夜未眠。
第二天醒來時,沈赫遲正在餐桌邊擺碗筷。
他看着我,笑容和平時分毫不差。
“買了你最喜歡的老字号蟹黃包,快來吃。”
我看着餐桌上打包帶内的東西,再看向他一身皺巴巴的襯衫。
“你一晚上沒回來?”
沈赫遲頓了一瞬,拉着我在餐桌邊坐下。
“昨天晚上姜秘書被貓抓傷了,我送她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又幫着把貓送去了寵物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