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抽煙對身體不好,我把煙換成糖果了,你不要生氣。”
項南嶼深邃地眼沉了又沉,“嘭”得一聲關上了抽屜。
他去到二樓想休息,可不知道為什麼步伐停留在了沈若惜的房門口。
這七年來,他從未進過這個房間。
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強烈的欲望,想推門而入。
手比思想更快一步。
房門“吱嘎”推開。
項南嶼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沈若惜的床頭邊牆上竟貼滿了紅色的便簽。
他瞳孔驟縮,上前一看。
不出所料,這些便簽和廚房冰箱的便簽一樣,也是在記平常的事。
項南嶼看着這些東西,莫名有些窒息。
不就是簡單不過的事,用得着一遍遍記嗎?
他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可目光卻不由停留在了床頭櫃擺着的一本日記上。
好奇心使然,他想看看自己在沈若惜心中到底是什麼地位。
可打開之後,他卻發現,日記本中所有寫滿的紙張都被撕了下來。
隻有最後一頁兩句話。
“臨近終了,翻看曾經記憶,我才恍惚發現從未替自己而活——”
“我與項先生将止步于此,隻望往後如雲煙,各不相欠——”
項南嶼默默地看着這兩句話,心底說不出什麼滋味。
什麼叫止步于此,又什麼叫各不相欠?
回到自己房間。
項南嶼閉眼睡去。
可在淩晨時分,他的心一陣陣絞痛。
驚醒之時,額頭布滿了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