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你醒了!”
“阿慎。”燕辭楹嗓音微啞,氣息因虛弱還有些紊亂,“你怎麼在這兒?”
燕明慎點頭:“聽聞你受傷,我心中擔憂,便帶了太醫來,幸好你無事……”
說到這兒,他臉色驟然沉下:“長姐放心,那些傷了你的刺客我定一個都不放過。至于攝政王與江将軍,他們未護長姐周全,同樣難逃懲處。”
“不可!”
燕辭楹渾身一震,她起身去抓燕明慎的衣袖,本就素淨的臉此刻更加蒼白:“阿慎,長姐是自己不小心才受了傷,與他們無關,你莫要牽扯無辜。”
過往十二年,燕明慎向來最在乎燕辭楹,幾乎言聽計從。
然而這次,他卻始終沉默。
寂靜卻在殿内許久蔓延。
僵持間,燕辭楹正想再說些什麼。
燕明慎卻别開眼,嗓音淡涼:“長姐身子虛弱,須得精心休養,宮中還有事要處理,我便不打擾了。”
說完,他便擡步離開了長樂宮。
望着弟弟的背影,燕辭楹微蹙起眉,心裡莫名一陣不安。
而這預感……終在第二日成了真!
“公主,皇上剛剛下了旨,攝政王護主不力,罰一年俸祿,以儆效尤。”
聽着雪兒的話,燕辭楹不敢相信,當即起身就要進宮。
不想竟在府門處,撞上沈墨寒。
他眉眼微冷,燕辭楹看得心底一顫:“墨寒,我正要去找陛下讓他收回旨意,你……”
還未說完,隻聽沈墨寒嗓音寡淡——
“不必,皇上金口玉言,聖旨已下,斷無更改。”
燕辭楹頓住,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覺收緊:“可……”
“若公主于心不安,便替臣給皇上傳句話。”沈墨寒一字一句,“您受傷一事皆是臣一人之過,與江将軍無關,還望皇上莫要牽扯無辜。”
燕辭楹望着他眼中對江染眠的關切和在乎,再思及生死一瞬時沈墨寒的選擇,鼻間發澀:“……好。”
“多謝公主。”
言罷,沈墨寒越過她就走,下一秒,衣袖卻被拽住。
燕辭楹望着他看來的目光,輕聲問:“你非要與我如此生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