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皎皎就沖到了頂樓。
一見到周時佑,我就紅了眼,抖着聲音上前:“時佑,皎皎發燒了,你快讓醫生給她看看。”
可周時佑卻看向病房:“先等等。”
我愣住了。
下一瞬,一道柔弱的女聲傳來:“時佑,小朋友生病了嗎?”
我循聲望去,這才注意到所有醫生都圍在病床前,嚴陣以待的樣子。
而病床上躺着一個面色蒼白的漂亮女人。
這就是林夕照!
一瞬間,我猶如墜入冰窟,從頭到腳都是冷的。
隻聽林夕照善解人意開口:“讓醫生先給孩子看吧。”
可周時佑轉身看着她,那一向冰冷的面容瞬間柔和:“你比較重要。”
我感到一股巨痛從心髒向全身蔓延,讓我幾乎無法支撐。
……
最後在林夕照大發慈悲下,皎皎還是被送進了診療室。
我抱着肚子,面色蒼白地坐在診療室外等着,心裡一片混亂。
我20歲跟了周時佑,其實早就知道林夕照是周時佑的白月光。
林夕照消失了五年,這5年,周時佑從沒在我面前提起過林夕照的名字,隻有偶爾喝醉了才會在床上的時候小聲喊她的名字。
我還以為他對林夕照的感情早已沒有那麼深。
但實際上,是我低估了林夕照對他的影響。
這時,西裝革履,面容冷漠的周時佑走了過來。
我茫然擡眼看着他:“時佑,我們的婚禮……”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取消。”
他又加了句:“我們也到此結束。”
我紅了眼:“你不要我了,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要了嗎?……”
我像是被鋒利的鈍刀狠狠捅入心髒。
一瞬痛到失聲。
半響,我才紅着眼,聲音沙啞擠出一句:“時佑,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呀。”
現在的一切都太荒唐了。
明明昨天晚上他還抱着我,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說,會給我和孩子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