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喆站在不遠處,凝着她手中的行李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沈佳期忙說:“我今天就搬出去了。”
洛北喆收回視線,淡漠越過她:“你的事情不必通知我。”
沈佳期眸光一痛,想說,她的話不是通知,而是告别。
可那一句再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看着洛北喆擦肩而過的冷峻的側臉,沈佳期想到因為自己的存在,讓他和董梓柔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對不起,耽誤了你三年,今後,祝你和董小姐幸福。”
洛北喆頓步,沒有回頭,隻扔下一句:“我的事情跟你無關,不送。”
沈佳期愣在原地,凝着他遠去的背影,隻覺心被扔進了無底深淵一般。
客卧。
洛北喆撥通董梓柔的電話,冷聲問:“你來這裡了,為什麼多管閑事?”
董梓柔也不隐瞞:“我隻是看你清心寡欲,攢的火氣把我們這幫合作夥伴往死裡整,就想幫你趕走礙眼的人,隻是沒有想到……沈佳期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什麼樣?”洛北喆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電話那頭的人意味深長歎:“乖的像無辜的綿羊,就她這樣的,你能吃得連骨頭都不吐,又怎麼可能被拿捏三年?”
洛北喆眸色漸深:“綿羊?沈佳期不過是個沒有靈魂的傀儡罷了。”
挂了電話,他脫下外套走進浴室。
門外,沈佳期垂着頭,虛虛靠着牆,将一個古樸的檀木盒子緊緊抱在懷裡。
她是來還東西的,卻沒想到聽到了洛北喆這三年來,唯一對她的評價。
傀儡。
原來在他眼裡,她連人……都不是。
等洛北喆從浴室出來,便見沈佳期正局促站在門口。
他眉頭一皺:“還有事?”
沈佳期動作一滞,而後走過去把手中的檀木盒遞給他:“這裡面是爺爺傳給孫媳婦的镯子,如今物歸原主。”
洛北喆沒接,随手将帕子仍在沙發上:“現在分得這麼清楚,三年前怎麼就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