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廣智說話一副公事公辦,雖然他是副廳,張大中是正廳,但他隻是省政府秘書長,還管不到他的頭上來。對他根本産生不了一絲威脅。
張大中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心裡一陣厭惡。這個任廣智還真不知道好歹,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省政府秘書長啊,也是他的上級領導,這麼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居然給卷了面子。
“這麼和你說吧任廣智同志,這件事情是你們的老書記魏博紅副省長交代的,可以說何元奎和朱龍平是魏博紅副省長一手提拔起來的。”
任廣智皺起了眉頭,雖然魏博紅是排名最後的副省長,沒有什麼實權,但他還年輕,誰也不知道他将來會走到什麼位置上,要是得罪了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不過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隻能速戰速決,到那時省裡面的一些人想說話也得掂量掂量。
“呵呵……張秘書長啊,請您轉告魏副省長,我們也隻是調查調查,并不是針對誰,隻要證明這些檢舉信是無中生有給老百姓一個交代,也是對何元奎同志和朱龍平同志負責嗎。”
“啪!”張大中挂斷電話,這個任廣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不過他也沒有辦法,他的手還伸不到景洪市紀委那裡去,也管不到任廣智的頭上。
市政府,毛剛放下電話冷笑着說道:“死了!死了好啊。”
市公安局拘留所,一名法醫檢察一下郭正的屍體,然後站起身說道:“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小便失禁,是四******二砜四氨中毒,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毒鼠強。不過這還要經過進一步化驗才能确定。”說完把地上的盒飯裝到一個方便袋裡,交給身邊的助手。
雷明武陰沉着臉罵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啊……大白天,讓人混進來滅了口,看見是什麼人了嗎?”
拘留所所長袁大海臉色也不好看,這件事情他要付主要責任。
“今天誰值班?”
兩名警員戰戰栗栗走出來,“我……我們兩個。”
“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者陌生人?”袁大海這個冤啊。
兩名警員搖搖頭,這時站在人群裡的一名警員說道:“我倒是見到一個人出去,這個人穿警服但是很陌生沒有見過。”
袁大海急忙問道:“是什麼樣的人?”
那名警員想了想,“三十多歲,身高大概有一米八,體重在150到160左右,方臉膛,膚色有些黝黑。”說到這皺起眉頭陷入沉思,衆人靜靜的等着,也不知道過來多久,這名警員突然喊道:“對了!這個家夥的右眼角有個痦子。”
雷明武轉身說道:“跟我去找王勇,模拟組像。”幾個人走出來上了車,直奔刑偵支隊。
王勇一個學美術的大學生卻當了十一年的警察,他是全國人像組合青年專家人才庫的備案專家,公安部刑偵局專案組成員,曾三次應公安部刑偵局邀請赴京幫助工作。
這十一年時間,他最初用畫筆到現在用鼠标模拟組像700多次,利用模拟畫像排查認定犯罪嫌疑人200多名,參與破獲各類刑事案件300多起。
全國十幾個大中小城市公安系統,都曾帶着案子來找他求援。而最讓他名聲大噪的是幾年前上海一場縱火殺人案,死者被燒成了焦炭,頭顱顱骨更是嚴重變形。當時上海市局帶着這個黑漆漆的腦袋找到他,讓他還原面貌。
這個家夥就把那個腦袋放在辦公桌上,面對一顆燒焦還帶着殘存皮肉的頭顱,一天一夜反反複複修改畫了一張圖,然後交給上海警方。第三天上海警方反饋回來消息,死者已經找到,畫像和死者照片相識度居然高達百分之九十。
他雖然現在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員,但在這裡的地位卻很特殊,就連雷明武都要客客氣氣。畢竟能在國安部備案的警察全國也沒有幾個,而王勇就是其中之一。
當雷明武來到刑偵支隊的時候,王勇正面對電腦看着文件夾裡幾十萬張罪犯的照片。
“雷局是不是有案子?”王勇見到雷明武眼睛一亮。
雷明武點頭:“今天淩晨的案子你應該聽說了吧。”
王勇點頭:“聽說了。”
雷明武說道:“幕後組織策劃的主謀之一是一個你想不到的人。”
王勇疑惑的說道:“是誰?”
“郭正!”雷明武話音一落,王勇皺起了眉頭,“不會是他被滅口了吧。”
雷明武點頭:“死了!在拘留所被毒死的,今天來找你,就是讓你把犯罪嫌疑人的樣貌模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