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醫生護士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看着白鵬高,回到各自辦公室一陣議論紛紛。
“李姐你說那個姓楊的什麼來頭啊,居然把總理請來了。”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道。
一名中年人拿起辦公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管他什麼來頭,我們的白副院長和白俊傑大主任要倒黴了。”說到這看着年輕人,“小趙!明天上班買幾份報紙,我真的很好奇,最後拿走的那份傳真到底是什麼。”
李姐笑着說道:“是什麼?一定是能把白家打入地獄的東西。”
小趙點了顆煙:“世界胸外科學會委員,這可比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的博士吓人得多啊。怪不得我們都判了死刑的人,也能救回來。”
李姐點點頭:“遲副院長都沒有敢動這個手術,是他把那個楊醫生請來的。也怪白俊傑不長眼睛,平時仗着白鵬高不把遲副院長放在眼裡也就算了,人家的手術都成功了,還找人麻煩,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中年人歎了口氣,“接踵而來的是感染,隻要患者能挺過三天手術才算是成功。”
李姐說道:“是啊!現在就看患者能不能挺過這道坎了。”
夢潔站在楊洛身邊說道:“白俊傑在那麼高的台階上摔下去都沒死,還真是命大。”
另一名長得非常可愛的小護士撅着嘴說道:“就是!沒事就來我們的值班室,看着他都想吐。這還真是禍害遺千年,怎麼就不摔死他。”
楊洛翻了個白眼蹲下身體把陳保富褲腿卷起來,解開假腿上的綁帶,看着傷口皺起了眉頭:“長期慢性外傷,囊腫、炎症的嚴重程度還需要進一步确診。”
夢潔擔心的說道:“要不轉去骨科吧,我想白鵬高也沒有膽量在攆人了。”楊洛搖頭,戰場的傷沒有人敢在楊洛面前稱專家。
陳保富堅毅的說道:“我哪裡也不去,這條命幾十年前就已經交出去了,現在我要把這條命交給我的戰友,就是死了也安心。”這樣的話讓貝音瑤、夢潔還有那名小護士同時傷感起來。
夢潔幽幽的說道:“我父親也當過兵,他曾經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不是父母、兄弟姐妹之情,而是戰友情。”
眼淚在陳保富那滄桑布滿皺褶的臉上很不規則的流了下來,“要不是我的兄弟在背後替我擋了那顆子彈,我的命早就沒了。”
楊洛心裡一顫,腦海中出現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然後又一個個倒在他身邊。那種滋味确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貝音瑤看見楊洛臉色有點不對,蹲下身體抓住他的手擔心的說道:“楊洛你怎麼了。”
楊洛回過神來說道:“沒事!”然後拿起簽單簽上自己的名字,“夢潔你帶陳老去做幾個詳細的檢查,隻要能做的全都做了。這傷國家必須得負責,誰******要是不服氣敢往外趕人,我就讓他在這裡躺一輩子。”
夢潔點頭和那名小護士攙扶着陳保富去做檢查,楊洛輕聲說道:“這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和他比起來算什麼。可就是這麼一位鐵血功臣,一位抗戰英雄,卻受到這種不公平待遇。白鵬高、白俊傑這兩個垃圾,心都******讓狗吃了。”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醫生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楊醫生!張烨開始發燒了。”
楊洛看了看時間,“做完手術已經過去七個小時,這小子的身體素質對他的傷還是有幫助的。”說完邁步往外走。
來到CU病房,見到參加手術的那些醫生護士全都在。
李娜見到楊洛焦急的說道:“楊洛!張烨高燒378。”
楊洛伸手摸了一下張烨的額頭,對着一名小護士說道:“馬上注射抗菌藥物,24小時給我盯着他。”
“好的!”小護士急忙走了出去。
“叮鈴……”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
楊洛拿出電話看見是老約翰的,按下接聽鍵,“老約翰,事情怎麼樣?”
約翰說道:“藥物我給你弄來了,但是帶不出去,你自己想辦法。”
楊洛皺起了眉頭,“好!等我消息。”
李娜不安的問道:“怎麼樣?”
楊洛沒有回答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一個号碼,時間不長聽筒裡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楊!你這個混蛋,總是在這個時間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