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說。”
中年人感覺到辦公桌上的壓力小了點,深深吸了口氣,“在酒席上,高士培坐在周桓旁邊。因為他自己開車,所以沒有喝酒喝的是飲料。周桓拿着兩大杯白酒,要和高士培喝酒,高士培沒有同意。周桓一口氣将那兩大杯白酒全都喝了,然後就開始辱罵高士培。高士培不堪受辱将手中的飲料潑在周桓身上,周桓站起身打了高士培一耳光,緊接着就被衆人拉開了。江副市長讓人把高士培拉走,這個時候周桓打電話叫人,把高士培堵在了外面。”
“那些領導去哪裡了?”
“他們在後門走了。”
楊洛把蹬在桌子上的腳放下來,“監控存檔給我。”
中年人老老實實打了個電話,十多分鐘後一名保安拿着一張光盤走進來。
“董經理。”
中年人點點頭:“把光盤交給這位警察同志。”保安看了楊洛一眼,把手裡的光盤遞給他。
楊洛接到手裡森冷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會在調查,你不要離開曲陽,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劉勁松帶着人沒有幫忙?”
劉天鵬苦笑一聲,牽動嘴角的傷口痛得他一哆嗦。
“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要說我們本來就不合,就是沒有這層原因,他們也不敢管。”
“哦?”楊洛眉毛一挑,“警察居然害怕小混混,這我可是第二次聽你們說了。”
韋明宏憋屈的說道:“因為包括我們局曾經的紀委書記、下面的派出所長等幾十名幹警,都曾被他或者手下打過。老書記到在現在還坐在輪椅上呢,告狀都不敢,怕打擊報複。”
“叮鈴……”
劉天鵬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郭毅的,“郭局!”
“事情怎麼樣?”
“楊局在這,已經控制住了。”
郭毅很明顯的松了口氣,“那好,我這裡還在處理被拐婦女兒童的案子,有他在我就不回去了。”
劉天鵬剛剛挂斷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喂?”
“劉局!周桓的人在到處搜索高士培,市裡也不能去了,我們送他去臨市醫院。”
“随時保持聯系。”劉天鵬再次挂斷電話。
在曲陽縣這個縣城的盡頭,有一處破舊的棚戶區,這裡沒有繁華的街市和閃亮的霓虹,有的隻是飽經生活風霜的生命。
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大漢在人力三輪車上搬下來一個煤氣罐,一名十六七歲的女孩在破舊的房子裡跑出來。
“爸!你回來了。”小女孩說完幫着他的父親把煤氣罐擡進屋裡。
“爸!飯已經好了,你去屋裡歇着,等我炒好菜就吃飯。”然後麻利的把煤氣安上點着火。
大漢看着自己的女兒臉上滿是驕傲的笑容,可這個笑容卻一閃而逝。自己身為男人,可是老婆的仇卻報不了,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大力哥!大力哥!”
門外響起急促的呼喊聲,大力快步走出去,見到是自己的鄰居王寶。
“寶子怎麼了?”
王寶喘着氣拉着大力往外跑,大力說道:“寶子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