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哪見過這樣的情景,一個個臉色變得蒼白,有的彎腰一陣嘔吐。就連趙興和郝長生都覺得胃裡一陣翻滾,看着楊洛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神經病。怎麼說開槍殺人就殺人啊,剛才那個還好說,襲警被一腳踹死了,怎麼說他也沒有責任。現在這個可是開槍打死的,難道他就不怕處分?處分還好說,這可構成故意殺人罪了。
鐵頭知道自己這次踢到鐵闆了,那些護礦隊的人看着黑洞洞的槍口,雙腿開始哆嗦。冷汗瞬間打透了衣服,一陣寒風吹來,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平時嚣張歸嚣張,現在這可是真的敢開槍殺人啊,不怕那是假的。
鐵頭喉嚨一陣滾動,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慢慢滾進了眼裡。眼睛傳來一陣刺痛,可他卻沒有一點膽量去擦:“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你最好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哦?”楊洛眉毛一挑,“我楊洛從來都不知道後路怎麼走,至于你這隻兔子,我到看看你怎麼咬人。”
楊洛的話音一落,高兵和蕭樂山竄了過來。一人抓住他一隻胳膊,然後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隻要鐵頭一動,肩膀就會傳來一陣難忍的劇痛。
胡林翼嘿嘿陰笑着搓了搓手握起拳頭,指節一陣嘎巴嘎巴響。然後擡起拳頭狠狠抽向鐵頭的臉。
“啪”
鐵頭一聲悶哼,腦袋猛的向左側一仰,鮮血在空中飛灑。緊接着就是一陣“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
胡林翼左右開弓,鐵頭腦袋一陣擺動,牙齒鮮血口水在空中飛濺。隻十幾下,鐵頭的腦袋比剛才大了一倍,嘴裡已經沒有了一顆牙齒。
“呸”胡林翼停手罵道:“還******鐵頭呢,我當多厲害,就這幾下都承受不住,真******掃興。”
高兵和蕭樂山手一松,把鐵頭扔在地上。這個家夥搖晃着腦袋想爬起來,高兵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
“你******就趴着吧。”
楊洛蹲下身體檢查了一下田四合的傷勢,發現隻是昏了過去,傷也不算太嚴重,都是些皮外傷。
然後站起身,“我今天就來個跨市辦案,有誰想報案的來和我說說。”
村民們如夢方醒,看着楊洛的眼神有些畏懼,不過還是走過來說道:“有,有……楊局長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這些畜生可把咱們坑苦了。”
楊洛擺了下手:“一個一個說。”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四娃子醒了。”
老者抱着自己的兒子焦急的說道:“娃!你怎麼樣?”
田四合搖了搖頭:“爹!我沒事。”
楊洛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高兵和蕭樂山,兩個人把田四合扶起來。
楊洛輕聲說道:“他們說你偷了礦上的錢,有沒有這回事。”
田四合咬着牙罵道:“我****祖宗,我田四合再窮也不會伸手拿别人的錢。”
楊洛點點頭:“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田四合突然閉上了嘴,老者急了,罵道:“你這娃,怎麼不知好歹啊,楊局長為了你都殺了兩個畜生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和那些當官的不是一條路的。”
田四合說道:“楊局長!他們的勢力很大,我怕……”
楊洛揮了下手,“有多大?難道還能大得過我國幾百萬部隊?”
田四合看看那些全部武裝的軍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咬牙說道:“他們是想殺我滅口。”
楊洛眯着眼睛說道:“接着說。”
田四合深深吸了口氣:“昨晚我可能是吃壞了東西,大概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起來上廁所,突然發現礦上有車燈,我當時想這麼晚了怎麼還有車。好奇的走了過去,發現他們裝的并不是煤,而是一個個的木箱……有兩個人沒抓住,木箱在車上掉了下來,箱子摔了個粉碎。當時看見掉出來的東西我就慌了,全都是槍。我知道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我轉身跑的時候,驚動了護礦隊的人,他們一直追到我的家裡,就說我偷了礦上的錢,要把我抓走審問。我知道,他們這是想殺人滅口。”
趙小三這個時候說道:“我們是鄰居,聽見四合家有争吵聲起來一看,就發現四合被護礦隊的人抓起來了,所以我召集了鄉親們,把他們堵在了這裡。”
楊洛沉思一下說道:“除了這件事,還有别的事情沒有?我可聽說這裡每年都會死很多人,不算礦難,被他們打死的不在少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