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麥裡傳來呼叫聲,“兩名匪徒劫持一輛現代!正在往大錦線公路逃竄!”
楊洛臉色一變罵道:“你們******在搞什麼?這麼大的行動怎麼不清道?”說完一打方向盤,警車急速駛向大錦線。
楊洛開着車剛剛駛過一個十字路口,前面一輛現代疾馳而來。
楊洛慢慢把車停下來,腳下猛轟油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前面越來越近的現代車,“王鶴坐到前面來,系上安全帶。”
王鶴不知道楊洛要幹什麼,但也知道絕對沒有好事。急忙下車坐到副駕駛位置上綁上安全帶,雙手死死抓着把手。
楊洛嘿嘿一笑:“媽的!老子好久沒有玩碰碰車了,今天玩一次。”
聽見楊洛的話,王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裡一陣大罵:“瘋子!真******是個瘋子,你******想死幹什麼非得拉着我啊,還讓我坐到前面來。”
于連是冉飛最得力的助手,也可以說是才良手下的二号人物,這個家夥長得很特别,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都很難找到和他相像的人來。三十八、九歲非常瘦小,身高也就一米六多點,窄窄的臉挂着個鷹勾鼻,臉色白的就像一張白紙。一雙眼睛居然一個大一個小,流露着陰沉沉目光讓人看着渾身發冷。自幼年起,他那極端的長相還有極為蒼白的臉色,就不被家人所接受,父親還有兩個哥哥都不喜歡他,就是他在外面被打,兩個哥哥不但不幫忙,還會一起打他。在家裡隻有他的母親總是護着他,所以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母親,他恨天下所有人。
他一天天長大,受盡世人白眼與冷漠,就連找一份工作都很難。幾年前他的父親罵了他一頓,而他的哥哥趁着母親沒在家更是對他大打出手。那一次三十幾年的怨恨突然爆發,拿着菜刀把他父親和兩個哥哥砍成重傷,當他要下殺手的時候,看着父親和兩個哥哥祈求的眼神,内心那一點僅存的親情戰勝了仇恨,扔下菜刀離家而去。
索性他父親和哥哥并沒有報案,可他找不到工作,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一個醉酒的女人,那是他第一次搶劫。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後來再一次飛車搶劫中被才良撞見抓到,自那以後他就成了冉飛的助手,才良手下的二号人物。
于連雙手緊緊抓着方向盤,看着倒車鏡後面一輛警車緊追不舍,眼裡閃着兇光。
“連哥!後面警察追上來了。”一名剃着平頭的青年緊張的說道。
“兩位大哥放了我吧,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要是讓楊洛看見這個被劫持的人,一定會放聲大笑。原來是在凱旋大廈那名中年人,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離開大廈,又怎麼被劫持的。
那名青年本來就緊張,他這一說話,青年心裡湧起一股無名怒火,一槍把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
“啊……”中年人慘叫一聲,鮮血在腦袋上流了下來。
青年還不解恨,擡起手大巴掌扇了下來,一陣啪啪聲響,中年人慘叫一聲接着一聲。等青年打累了,中年人的腦袋腫起一圈,滿臉都是血。
“再******叫喚老子一槍崩了你。”
中年人瞪着驚恐的眼神,蜷縮在那裡,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于連始終沒有說話,就在這時他看見有輛警車突然在前面路口沖出來,然後緩緩停下,在車上下來一個人坐到了前面,沒有幾秒鐘警車突然啟動加速迎面駛來。
于連冷哼一聲,“媽的!你不怕死難道老子就怕死?”說完腳下油門踩到底,直奔那輛警車開過去。
在他認為,自己是窮途末路,警察不可能和他相撞同歸于盡。可他不知道,這一次他碰到的是一個瘋子。隻見那輛警車速度越來越快,直奔他而來。這讓于連驚愕萬分,難道他真的不怕死?
楊洛腳下猛踩油門,一陣哈哈大笑:“來吧!來吧!”
王鶴雙眼緊緊盯着前面那裡現代,喉嚨一陣滾動,然後閉上眼睛嘴裡不停的念叨着,“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耶稣、聖母瑪利亞、齊天大聖、牛魔王、蜘蛛精……保佑……”這小子隻要想得到的神仙妖魔全都念了個遍。
兩輛車越來越近,于連的臉色終于變了,後面被劫持的中年人一聲凄慘的尖叫,“我不想死啊。”雙手拼命的拉動車門,可車門已經被鎖死,無論他怎麼用力也拉不開。
青年也吓得臉色蒼白,“連哥快點躲開,不要啊……”
于連兩眼血紅,根本就不理會後面兩個人的叫聲,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
“你******不怕死,難道老子就怕死嗎?”
眼看就要撞上,楊洛腳下一踩刹車,猛打方向盤,警車來了個漂移,車尾一甩狠狠撞了過去。
“砰!”
轟然一聲巨響,楊洛渾身上下的肌肉猛然繃緊,身體隻是向前一傾,然後恢複了正常。而王鶴在兩車相撞的一瞬間,身體就被龐大的慣力抛離座椅,然後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骨還有肋骨好像斷了一樣,疼痛難忍,大顆的汗珠在臉上流了下來。
那輛現代已經側翻到路邊,于連渾身是血的偎在車裡,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看見一個笑眯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