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嘴角一撅,“阮文玲!這是阮藝豪的口供,而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們隻能按照口供辦理案子。”
聽見楊洛的話,阮文玲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深深的喘着氣。
楊洛看了一眼董玉洛,董玉洛突然說道:“阮文玲!齊書記的死引起了社會廣泛關注,事情有多惡劣你應該清楚。這份口供對你來說就是催命符,如果你真的不想說什麼,那等着我們提起公訴吧。”說完要打開铐在椅子上的手铐。
阮文玲突然喊道:“他在說謊,他在說謊,根本不是這樣的。”
楊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在說謊?我可不這麼認為,物證上有你的指紋,卻沒有他的。”
“不是這樣的。”阮文玲拼命的搖頭,現在她的精神是徹底的崩潰了。
“21号那天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回國看看我。我們姐弟兩個十多年沒見了,當時我真的很高興。23号那天中午我去機場接他,回到家之後整個下午我們聊了很多,也很開心,後來他問我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說到這阮文玲突然閉上了嘴,董玉洛一皺眉,剛想說話,楊洛搖搖頭阻止。
過了一會,阮文玲才開口,“我把老齊和那個周紅梅還有來往的事情和他說了,而當年我也打電話和他訴過苦,這些事情他都知道。當時我越說越生氣,說有機會一定殺了他們。這個時候奇峰來了,他手上拿着兩盒茶葉,說是旅遊回來買給老齊的。我也沒有在意,讓他把茶葉放到茶幾上,然後就出去買菜了。
等我買菜回來,老齊也回來了,他還拿着茶葉和我說那是奇峰買給他的。吃完晚飯後,藝豪讓我陪他出去走走,很多年沒回來,想去看看家鄉變成什麼樣了。可并沒有離開太遠,他就說殺了齊謹愈給我報仇。當時我吓到了,真的很害怕,勸他不要做傻事。可他告訴我,齊謹愈在國外還有一個兒子,就是和那個女人生的。一下子我就傻了,那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相信,他給我拿出來一張照片,還有一些資料,我不信都不行……”
做着筆錄的楊洛猛然擡頭:“所以你決定殺了齊謹愈?”
濃濃的恨意在阮文玲眼中出現,“當年他當兵的時候,我家裡并不同意我們的婚事,為了他我連親情都不要了。”說到這阮文玲突然一陣瘋狂的大笑,本來精緻的臉變得有些扭曲,“我為了他付出那麼多,沒想到最後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所以我不甘心,一定要殺了他。可那個毒劑并不是我注射進去的,是藝豪幹的。當時他戴着手套,當他把茶葉拿出來注射完後,我就按照原位放回去,而我卻沒有戴手套。”
楊洛問道:“他給你提供的照片還有資料在哪?”
“放在我的包裡。”
“你的包在哪?”
“在衣櫃裡。”
問完話,楊洛真的有點可憐這個女人了。丈夫的背叛,自己的弟弟又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而且在注射毒劑的時候,阮藝豪并沒有提醒她戴上手套,顯然那個家夥已經有了打算,事發之後,把一切罪名都按在這個姐姐的腦袋上。這******就是親情啊,即使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可畢竟是一母同胞所生,血脈相連。沒想到阮藝豪這麼狠毒,連自己的姐姐也算計。
想到這裡楊洛說道:“把手铐打開。”
董玉洛點頭,把铐在椅子上的手铐打開。楊洛把手裡的筆遞給阮文玲,“簽字吧!”
阮文玲拿着筆的手一直在哆嗦,費了半天勁才簽上字,然後顫抖着聲音說道:“我……我……會不會死啊。”
楊洛把筆錄收起來,“這個我說的不算。”說完歎了口氣,“阮文玲!我還真的為你感到可悲,你們作案的時候,阮藝豪居然沒有提醒你戴上手套,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阮文玲搖頭,楊洛說道:“他想把一切罪名按在你的腦袋上。”
阮文玲被董玉洛帶走了,誰也不知道楊洛最後的話,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沖擊,不過這也不重要了。案子破了,有了這份口供,阮藝豪那裡也會很快交代。
陸強走出來,在兜裡拿出煙遞給楊洛一根,有些感歎的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齊謹愈到死他都不知道因為什麼。”
楊洛低頭把煙點燃,“有因就有果,自從他認識周紅梅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此話怎講?”陸強問道。
楊洛抽了口煙,靠在走廊的牆上,看着對面的窗戶輕聲說道:“他要是不和周紅梅亂來,梁思博拿什麼威脅他,既然威脅不了他,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了。”
時間不長,董玉洛走了回來,“已經押往拘留所。”
楊洛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阮藝豪。”
三個人來到另一間審訊室,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阮藝豪正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