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嚣張,這就叫嚣張。管你是誰的兒子誰的孫子,管你來頭多大,我就打你了,不但打了還告訴你地址,不服還指名道姓的讓孩子家長去找回場子。
病房内很靜,沒有一點聲音,他們甚至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跳聲。
那些醫生護士對視一眼,感覺到這個層面的較量不是他們能參與的,一個個悄悄的離開。
“他身上的氣勢太可怕了,我站在那裡連大口的喘氣都不敢。”一名小護士拍了拍高聳的胸脯說道。
另一名小護士說道:“對哦,對哦,吓死我了。”其他幾名小護士很有同感的點頭。
那幾名醫生看着走在前面的那名中年醫生,眼裡閃着幸災樂禍的表情。
“喂!你們說周主任現在在想什麼?”一名年輕人輕聲說道。
一名青年咧嘴無聲的笑了一下,放緩腳步說道:“能想什麼,剛剛指着一個将軍大罵,估計心裡很爽吧。”
另一名有些瘦弱的青年嗤笑一聲:“一個靠着關系爬上來的白癡而已,仗着是院長的外甥在這裡作威作福,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青年也笑了一聲:“幸虧人家肚量大,沒有和他計較。不過,還真是遺憾,沒有看到他被打成豬頭。”
瘦弱青年說道:“我就納悶了,白癡到他那種程度,還真是少見。也不用他那個傻腦袋想想,一個将軍是他能罵的?居然還指着人家鼻子罵,我不佩服都不行。”
而那個周主任回到辦公室後,雙腿一陣陣發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猛灌。剛才他是真的害怕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透了。他很慶幸,葉天明沒有指使手下兵打他,不然他的臉都沒地方放,以後在這裡不用擡起頭來做人了。
而且他要是挨打,連個說理的地方都不會有。人家連北京市常務副市長和商務部長都指名道姓,他算個屁啊。捏死他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楊洛并不知道上海發生的事情,當他晚上拿到宏野俊派人送來的身份證件之後,沒有和喬布斯打招呼就帶着三個小女人離開了四季飯店。
他剛剛離開,一名穿着白色工作服,拎着披薩的年輕人走進酒店,直接坐着電梯上了六樓。當他來到6017号房的時候一愣,隻見裡面隻有兩名服務員在打掃房間,并沒有其他的人。
“請問!這個房間的客人呢?”
一名服務員狐疑的看着他:“已經退房了。”
年輕人狠狠罵了一聲:“王八蛋,訂了披薩,居然退房了,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離開不長時間。”
年輕人轉身就往外跑,那兩名服務員同情的看着門口消失的身影。
“要是追不到,他今天的薪水要扣光喽。”
年輕人跑出酒店,騎上仍在門口的電動自行車,十多分鐘後回到了距離四季酒店不遠的一家披薩店。
“老闆!訂披薩的那個客人已經退房,我沒有找到人。”
老闆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合體的西裝,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很斯文。
“按照店裡的規定,披薩沒有送到客戶手裡,你今天的薪水扣掉,披薩歸你了。”
年輕人一聲哀嚎:“老闆!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中國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你說我大老遠的遠涉重洋來到這裡,辛辛苦苦幹了一天,你說扣薪水就扣薪水,這也太殘忍了吧。”
老闆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店裡的規矩,如果你感到不滿,可以辭職,我會馬上給你結賬。”
年輕人欲哭無淚的看着手裡披薩,心裡滴血的說道:“好吧,好吧,為了我肚子,我屈服了。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說完嘀咕了一句,“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這時一名服務員笑嘻嘻走了過來:“阿明!我知道你不喜歡吃披薩,那這個我就笑納了。”然後不客氣的伸手把披薩在阿明手裡搶過來,一招手,“快來啊,阿明請客了。”
阿明看着幾個服務員快樂而又高興的吃着披薩,氣憤的說道:“吃吧,吃吧,噎死你們。”
老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們快點吃,上客的時間快要到了,不要耽誤工作,不然你們今天的薪水也照扣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