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歌說道:“想不知道都不行,現在外面鬧得沸沸揚揚,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情。”
楊洛說道:“被冤入獄的李劍南已經無罪釋放,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完了。幾個億的豆腐渣工程,裡面肯定隐藏着一大批蛀蟲,一定要深挖這一事件暴露出的深層利益鍊條,把那些蛀蟲清理幹淨。還有來甯公安局和法院,知法犯法,以權謀私,制造冤案,必須要有人出來負責,嚴懲不貸。”
柳蘭歌問道:“想要我做什麼?”
楊洛說道:“幾年前這個案子央視就報道過,******兩次命令山西省紀委嚴查此事,可到了今天仍然毫無結果。你現在去找你外公,跟他反應一下這件事情,由******出面,用文件的形式下達給******,命令山西省紀委成立調查組下去調查。如果這樣還有人敢陰奉陽違,那山西省紀委書記也該下課了。”
柳蘭歌說道:“行,我現在就去,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了。”
楊洛說道:“沒有了!”說完挂斷電話,回頭看了一眼餐廳,隻見那個男人正坐在裡面喝着紅酒,吃着牛排。
“走吧!”
沈龍生臉色陰沉的坐在辦公室裡,這個老家夥把那幾個青年的車牌号記了下來,當他回到省委之後,就命令司機帶着傷去市局報案,一定要把那幾個青年抓捕歸案。當然,報案的時候他絕對不能說自己挨了打,而是司機被打傷。
沈龍生在抽屜裡拿出煙點了一根,然後狠狠抽了一口。他現在渾身骨頭都疼,卻不能去醫院,隻能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煙,煙霧吸入肺中那火燎般的感覺,讓他暫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秘書敲門走了進來,臉上有些驚慌,“書記,您開快打開電腦看看。”
沈龍生一皺眉:“什麼事?”
秘書猶豫了一下:“剛剛我一個同學給我打電話,他說他在網上看到一個視頻,是……”這個家夥支支吾吾的不敢在往下說。
沈龍生臉色一變,急忙打開電腦,随便找到一個視頻網站點擊進入。隻見這個網站首頁位置挂着的正是他挨打的視頻。下面寫着南甯街頭上演現代版武松打虎,廣西省委副書記沈龍生悲催的一天。
沈龍生身體晃了晃,拿起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茶杯摔得粉碎。他怎麼也想不到,楊洛事情做得那麼絕,會把他挨打的事情傳到網上,而且标題還是什麼武松打虎,這個臉可丢大了。
秘書見到沈龍生把茶杯都摔了,看來那段視頻是真的。不禁一縮脖子,小心翼翼退了出去,然後又拿着掃把走了進來,把茶杯碎片清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沈龍生平靜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拿出電話撥了一竄号碼,時間不長對方接通。
“爸!”
沈龍生說道:“楊洛已經到了南甯,我不給你打電話,不要回來。”
沈光強聲音充滿殺機的說道:“爸,他不來也就罷了,隻要他有膽量來,我保證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給大哥報仇。”
沈龍生冷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要插手,如果他找到了你,馬上在暗道裡面離開,不要跟他面對面沖突。”
沈光強說道:“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點。”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唐曆村,位于南甯武鳴縣甘圩鎮西南部,與南甯市郊毗鄰。一座普通的民宅坐落在村子西頭,已經生了鏽的大鐵門緊緊關閉着。
院内的面積不小,地面坑窪不平,低處滿是積水,高處就像野外無主的墳茔,已經長滿了雜草。房子有些破舊,窗戶被厚厚的鐵闆封死,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情況。
靜,這裡很靜,跟遠處的嘈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你要是仔細看,就能發現,在那些好像墳茔土堆裡,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在裡面探出來,被雜草隐蓋。
房子外面看着很破舊,但是裡面卻别有洞天,裝修的極盡奢華。在東面那個房間内,水晶吊燈閃耀着華麗的光芒。一名二十四五歲,穿着黑色休閑裝的青年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杯紅酒在搖晃着。
這個家夥就是沈光強,身材瘦弱,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看着很斯文。但他的臉色卻有一種病态的蒼白,尤其是他的眼睛,很亮,可他的目光很陰柔,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在沈光強對面也坐着一名青年,年紀比沈光強要大點,但身材卻比沈光強強壯得多,身高能有一米九,長得膀大腰圓,一臉的橫肉。眼角還有一道兩寸長的刀疤,鮮紅的疤痕又給他平添了一份兇惡。
“光強,看起來,你的心很不平靜,難道你在害怕?”
沈光強看了青年一眼,陰陰的笑了笑:“怕?現在怕的不應該是我,而是你萬世星,不然你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萬世星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冷哼一聲說道:“我為什麼怕,他要殺的可是你。”
沈光強晃動着酒杯,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裡變換着不同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