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說道:“張源那個老家夥就那麼自信?能在24小時之内找到我們的犯罪證據?”
楊洛彈了彈煙灰:“聰明人都很自信,尤其是張源這樣的人,他的智商很高,但他的自信不是來源于自己智商,而是來源于本身的能力。”
誰也不說話了,楊洛看着外面,任憑夾在手中的香煙燃燒,直到最後香煙燒到了他的手才回過神來,突然笑了一聲。
“老大,這個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小七很不滿。
楊洛笑道:“我突然想到,我的擔心有點多餘。”
“嗯?”衆人看向楊洛,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
楊洛說道:“還有戴恩恩呢,那個丫頭可鬼得很,我相信她一定能發現異常,把隐患排除。”說完歎口氣,“苟超群啊苟超群,本來你有活下去的機會,但張源那個老家夥的出現卻害了你,這就是天意,誰也怪不了。”
杜鵑鳥家的客廳,天王坐在沙發上,把事情講述了一遍:“我不相信他們,所以想聽聽你的意思。”
杜鵑鳥腦海中出現了那個男人的身影,耳邊響起那個男人臨走時說過的話:姜吉在我的手上。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多天,現在明白了,跟天王做生意的肯定是那個男人。而這個生意就是一個圈套,一個天王鑽進去,就能把他勒死的圈套。
杜鵑鳥眼裡出現了不易察覺的笑意,看着天王,淡然的說道;“既然不相信,那就終止合作。他們躲,難道能躲一輩子?”
天王看着杜鵑鳥不在乎的表情,火氣就上來了,悶聲吼道:“我不想在等了。”
杜鵑鳥好像沒有看到天王怒火中燒的樣子,輕聲說道:“你認為,這裡面會有什麼問題呢?”
天王雙眼死死盯着杜鵑鳥:“我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小心一點沒有錯,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杜鵑鳥松了松瘦削的肩膀:“既然你不放心,那也好辦。明天聯系他們,給他們一個地址,你們在暗處等着,确認他們到了之後,在通知他們更換交易地址。你們就在後面尾随,觀察一下是不是有問題。要是發現問題,終止交易。要是沒有問題,在什麼地點交易,可以随機選定,還不是你說得算?”
天王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着站起身:“還是我妹妹聰明,就這麼辦了。”說完摸了一下杜鵑鳥的臉,然後邁步往外走。
看着天王離開,杜鵑鳥跑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臉,尤其是被天王摸過的地上,使勁的用手搓,洗面奶用了半瓶還是感覺到髒。然後擡起頭看着鏡中的自己,一滴滴的水珠在臉上滑落,眼裡充滿了仇恨。
“朋友,既然你已經挖好了坑,那我就祝你一臂之力,把天王送到坑的邊緣,至于能不能把他推進坑埋了,就看你們了。”說完銀牙咬的嘎吱直響,“天-王,如果這次你還不死,那老天就真的不長眼了。”
晚上九點,外面又刮起了寒風,窗戶響起一陣嗚嗚的聲音。此時整個城市已經陷入了寂靜,而市局會議室内卻燈火通明。立式空調在嗡嗡的工作着,把整個會議室烘烤得溫暖如夏。
張源雙眼布滿血絲,疲憊的看着會議桌上的城市地圖。趙連明和阚翔還有王秉銳圍在老頭身邊,不停的指着地圖。
張源擡起頭,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拿起會議桌上已經涼透的茶喝了一口。
“你們已經排查了所有區域,但還有個地方你們沒有搜索。”
趙連明和阚翔還有王秉銳看着地圖,眼裡露出震驚的神色,阚翔說道:“師傅,您是說,他們就在……”
張源點頭:“對,他們就在市局的附近,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砰!”
趙連明狠狠一拳砸在會議桌上,怒聲罵道;“媽的,我馬上布置警力,對紅星街周圍進行搜查。”
張源搖頭:“都這個時候了,如果找到綁匪還好說,要是找不到,你這就是擾民。遇到講理的老百姓沒什麼,遇到不講理的,萬一發生沖突怎麼辦?”
趙連明說道:“我不是沒想到這個可能,可現在時間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多了。”
張源說道:“我可以确定綁匪就藏在紅星街附近,但挨家挨戶的去搜查,動靜太大,而且外面天那麼黑,難保不會出現意外被他們趁着夜色跑了。”
趙連明沉思着說道:“我馬上調集警力,對紅星街周圍進行密集封鎖,一隻蚊子都不能讓它飛過去。等天一亮,就進行搜捕。”
張源緩緩的靠在椅背上:“你這麼做可就危險了,因為這一次我們遇到的對手,跟普通綁匪不一樣。不信,你天亮就展開搜捕試試,能不能抓到人先不說,肯定還會有更大的未知麻煩等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