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志宇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那丫頭嚣張的不得了,把張士凱往死裡打。”
“嘿!”楊洛笑了一聲,“不要說一個張士凱,就是張伯橋被那丫頭打死了,估計也是白死。死一個張伯橋還有第二個張伯橋,要是沒了那丫頭,我們國家的損失可就相當的慘重了。”
說了半天,楊洛也沒提起戴恩恩到底是幹什麼的。孫志宇也不再問,隻是岔開話題說道:“現在南海形勢越來越緊張,尤其是小鬼子,不但不承認釣島有争議,就連南京大屠殺都不承認,修改曆史教科書,美化戰争。你是不知道,每次看到這樣的新聞我就氣得夠嗆。有時候我真想跟你一起去國外執行任務,好好教訓一下小鬼子。”說完狠狠一拳頭砸在前面的椅子靠背上,“雖然我沒有趕上那個對我們中國人來說恥辱的年代,沒有機會參與抗日戰争。但一看到現在小鬼子到處亂蹦跶的新聞,我耳邊仿佛就能聽到七十多年前,那哭聲,槍聲,炮聲,還有小鬼子的猙獰笑聲……那個年代的人性被赤果果地踐踏蹂躏,剛出生的嬰兒是日本人刺刀上的玩具,被女人是他們身下的玩物,孕婦是他們剖腹的實驗,男人是他們槍炮上的靶子,所有人都被虐待緻死,硫酸從頭上潑下,刺刀從下體劈開,頭顱用木架夾斷,幼嬰從孕婦體内拽出,肢體被撕碎,南京城血流成河。我好像能清晰的嗅到空氣中夾雜着新鮮血液的味道。”
楊洛拍拍孫志宇的肩膀,森冷的說道:“小鬼子一直亡我之心不死,但現在的中國,可不是七十多年前的中國了。小鬼子給我們帶來的痛苦和恥辱,早晚會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和生命來償還!”說完楊洛最後抽了口煙,順手把煙頭扔出車窗外,“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隻要時候一到,自然就報。”
此時位于山城西南方一棟豪華别墅内,高橙穿着睡衣,眉頭緊皺的站在窗前。在早上開始,她的心就沒有一刻安甯過,總感覺要出事。而這種感覺,到了晚上就更加強烈,尤其是剛才,正在睡夢中的她突然驚醒,莫名其妙的一陣心慌。
“我這是怎麼了,胸口怎麼這麼堵得慌。難道真的要出事?可即使有事,京裡面也不可能一點消息也不傳過來。”高橙喃喃自語的說着,突然之間,她的心再一次狠狠抽搐了一下,好像被讓用手狠狠抓了一把,很疼,差點讓她背過氣去。
“不行,必須得馬上離開這裡。”說完快步回到房間穿好衣服,什麼都沒有拿,快步往樓下跑。
“高小姐,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大廳的正中央地上,盤坐着一名五十多歲,穿着一身紅色道袍,頭挽發髻,滿面紅光的老道。
高橙有些不悅,但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我感覺要出事,所以必須離開這裡。”
老道就是紅三月的教主,阮星墨:“沒想到,高小姐的慧根這麼厚,貧道打算度你入門,你覺得怎麼樣?”
高橙突然一笑:“道長見笑了,小女子可不想當個道姑。”
“哎!”阮星墨歎口氣,“雖然你的慧根深厚,但看來還是跟我道門無緣那。”說完站起身,“剛才我占蔔了一卦,确實是大兇之兆。”
高橙心裡一陣竊喜,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要是讓她一個人跑路,心裡是真沒底。現在阮星墨也打算走,有這麼個高手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好,那我們一起走!”
這時在一間客房内走出兩名中年人,也是穿着紅色道袍,頭戴道冠:“教主,我們也感覺到心神不甯,可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還是針對我們的。”
阮星墨點點頭:“走吧,這裡已經不能再呆了。”
“嘎吱!”
警車停在了山坡下,開車的警員指着一條上山的路說道:“順着這條路往上走,就是高橙的别墅,而紅三月的教主和左右護法也都在那裡。”
楊洛問道:“除了這條路,還有其他的路能下山嗎?”
警員搖頭:“沒有,這是唯一一條下山的路。除非他們會飛,不然一定會走這裡。”
楊洛點點頭,拿起身邊的狙擊槍檢查了一下,然後拔下彈夾,裡面就三顆子彈。這也是他要求的,因為對于他來說,三顆子彈已經夠了。
楊洛推開車門下了車,雖然路兩邊有路燈,但霧氣太重,又是晚上,能見度隻有二十米。再遠的地方,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孫志宇下了車,來到楊洛身邊,擡頭向遠處看去:“什麼時候動手?”
楊洛站在路中央看了看時間:“他們也該來了,讓他們先上山,我們就在這裡守着。如果能抓到人,我們就省力氣了,要是抓不到,我們就在這裡收尾。”
孫志宇點點頭,拿出九二式手槍,跟楊洛并排站在路中央。突然,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前方隐隐傳來。
楊洛一皺眉,回頭看下警車:“這山上還有其他的住戶嗎?”
民警搖頭:“沒有,山上隻有一棟别墅,就是高家三小姐,高橙住的地方。就連這條路,都是高家自己修的。”
楊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來我們不用等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輛奔馳商務車出現在視線當中。短短的二十多米距離,對于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眨眼間就到。
開車的是一名穿着黑衣的大漢,當他見到路中央站着連個人時臉色大變,嘶聲喊道:“三小姐,前面有兩個人。”接着條件反射的踩下刹車。
高橙也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楊洛和孫志宇,尤其楊洛和孫志宇手上有槍,就是得了腦膜炎的傻子都能看出來,對方就是沖着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