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暢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有些發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微微一笑:“你們好!”
大張和箱子坐到了朱雪暢對面,王應龍說道:“闫闖怎麼還沒來?”
大張眨了眨眼睛,然後哦了一聲:“那小子在外面看熱鬧呢。”
王應龍很無奈的說道:“我去看看,把他叫過來!”說完向外面走去。
此時外面的路兩面已經堵成了一條長龍,一眼望不到頭,而且看熱鬧的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王應龍眉頭緊擰,如果現在發生什麼事情,警車都過不來。而且一旦引起混亂,肯定會發生大量民衆傷亡。可現在他又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自己的直覺發生了錯誤,這一切都是他疑心太重。
王應龍擠進人群就看到,一男一女義憤填膺的跟四個男人對持着。而那個男人鼻青臉腫的,女人臉上也有五道掌痕,嘴角還流着血絲,顯然不久前雙方發生了沖突,那一男一女吃了虧。而四個男人都是身材高大,眼冒兇光,一看就是新疆人。
其中一個家夥用有些怪腔怪調的普通話說道:“快點賠錢,不然你們兩個誰也不用想離開。”
女人也不示弱,怒聲說道:“你們突然變道,所以才造成了追尾,是你們全責,憑什麼我要陪你們錢?”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警察來了!”接着兩名交警,滿頭大汗的擠進來。
“大家都不要圍着了,交通都堵成這樣了,快點散開!”兩個人嗓子都快喊啞了,但就是沒有人離開,最後隻能無奈的放棄。還是盡快把事故處理了,好恢複交通。
“怎麼回事?”一名交警問道。
女人氣憤的說道:“警察同志,我們正常行駛,他們突然變道,所以造成了追尾。可他們不但不道歉,居然還要求我們賠償,我們不給他們居然打人。”
“你們追尾撞了我的車,就應該賠錢。再說,是你們先動手打人,我們隻是正當防衛。”一個家夥說完,還扭過臉讓兩名交警看,“你們看看,我臉上的血痕,就是這個女人抓傷的。”
“放屁!”女人氣得渾身直哆嗦,“是你們先動手打人的。”
兩名交警眉頭一皺,其中一名交警說道:“行了,至于誰先打人,我們會調查。你們先把車開到路邊,把交通恢複了,然後在協商賠償問題。”
“不行,他們不賠錢,我們不會把車挪開的!”一名大漢強硬的說道,眼睛卻不停的瞟向四周,好像在等待什麼。
第1819章
混亂
兩名交警很明顯有了不滿,其中一名年紀比較小的交警厲聲說道:“你說不挪就不挪啊?”
四名大漢不但不怕,還很不屑,剛才說話的那名大漢嗤笑一聲:“我們是新疆人,是少數民族。他們兩個公然毆打我們的兄弟,傷害我們的民族感情,這是不符合國家政策的。如果你們不給我們一個公道,我們不但不會挪車還會去市政府、去天安門廣場喊冤……”
另一名大漢嘀咕着說道:“國家的政策,你們漢人是二等公民,我們少數民族才是一等公民。”他的話聲音不大,但周圍離得近的還是聽得真切,頓時引起衆人的不滿。
一名青年罵道:“媽的,少數民族怎麼了,少數民族犯了法也得受到懲罰。”
另一名青年抱怨的說道:“國家也是的,政策對他們的放縱,讓他們越來越嚣張了……”
兩名交警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可這個情況确實不好處理。雖然他們在京城,跟少數民族打交道機會幾乎沒有,但在電視報紙上可沒少看到。就有那麼一小撇人,靠着國家的民族政策,違法亂紀,橫行無忌。而國家為了和平發展,對少數民族的政策又一向執行地很嚴,更加讓那些一小撇人有了依仗,為了一點小事,動不動就聚集多人鬧事,甚至不惜沖撞執法機關。
可也因為這樣的政策,讓很多地方的政府放不開手腳處理,所以在對待一些生事的少數民族,大多數時候都是采取安撫的态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不惜損害受害人的利益。這樣一來,他們不但不領情,反而會變本加厲,更加助漲他們的嚣張氣焰,甚至于就連同為少數民族的其他民族,也一并受到欺壓。而結果就是各民族對立情緒更嚴重,對政府充滿怨言,認為政府處理不公。
而此時道路兩邊堵得一眼望不到頭,看熱鬧的人更是圍得水洩不通,汽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尤其是在這個炎熱的天氣下,弄得人心煩氣亂,有些人甚至開始破口大罵那些無良的司機。而有些人受不了悶熱想要離開,可人實在太多,想擠出去卻很困難。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厲喝;“讓開!”緊接着一名四十來歲,穿着警服的交警渾身大汗的擠了進來,然後看了一眼車禍現場。
“怎麼回事?這點小事故,怎麼還沒處理完?”
兩名交警見到中年人吐了口氣,一名交警鐵青着臉把整個事情說了一下:“組長,這個事你說怎麼處理吧。”
執勤小組組長顧長偉一皺眉,看向那四名新疆人;“把車挪開,跟我去交警隊處理。”
四名大漢同時冷笑一聲,一個家夥撇着嘴說道:“如果我們不挪車,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們是少數民族,難道你們要違反國家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