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第6頁)

    董慧蘭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兩架大型飛機和下面整齊站着的軍人,加快腳步說道:“快點走,出了機場才算安全。”

    三人來到入境管理處,就是在機場出口旁邊一個小平房裡,檢查的并不嚴格,尤其是三個人都是美籍,而且還是華爾街日報的記者,很快就被放行。

    碧瑤并沒有公交車,出門隻有打車,或是坐吉普尼。類似公交車,但屬于私人。這種車沒有車門,也沒有車窗玻璃,除了車頂棚都是敞開的,門是開在後面的,車子裡面兩排長椅,從後門上來面對面坐着,有人招手就停,也可以随時下車。

    董慧蘭三人走出機場,除了吉普尼和出租車之外,最多的還是那種三輪車。見到董慧蘭三個外國人全都圍了上去,就連平時不屑于攬客的出租車司機也都因為戰亂,生意慘淡跟吉普尼和三輪車搶起了生意。

    董慧蘭被吵得有些頭疼,正準備随便找輛車離開的時候,就聽到讓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鄉音。

    “三位,你們是中國人?”

    董慧蘭推開當在她身前的一個家夥,看到一輛面包車停在路邊,車邊站着一對中年夫婦。男的看不出來是哪個國家的人,好像是混血。而女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中國人,剛才說話的就是這個女人,長的不算漂亮,但看着董慧蘭的眼神卻很真誠。

    董慧蘭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對,我們都是中國人。”

    女人聽到董慧蘭的話很是高興,熱情的說道:“你們去哪?我送你們。”

    董慧蘭沒有拒絕,招呼兩名助手上了面包車。這讓那些出租車、三輪車和吉普尼司機很不滿,可看看遠處巡邏的士兵,卻沒有一個人敢過去找麻煩。

    面包車内,女人伸出手跟董慧蘭握了握:“你好,我叫迪達,祖籍福建石獅市。”接着又介紹了一下開車的中年男人,“這是我先生,叫林内爾,有四分之一華人血統。”

    董慧蘭說道:“你好,我叫董慧蘭,是廣東人,十一歲的時候移民紐約,現在是華爾街日報記者。”然後又介紹了年輕人和胖女孩,“他叫延鵬輝,她叫劉珠珠,是的助手,也是我的廣東老鄉。”

    迪達恍然說道:“怪不得你們在這個時候會跑到碧瑤來,原來是記者。”

    迪達是個很健談的女人,說現在碧瑤被叛軍占領,整個城市很亂,見到董慧蘭三個中國人在機場出口,怕遇到危險,所以才要請三個人上車。

    這時,延鵬輝已經把嘴裡的儲存卡拿出來,在身上擦了擦,然後拿過董慧蘭的相機,把儲存卡換上,檢查着照片拍攝的效果。

    “董姐,你看看,效果還不錯。”

    董慧蘭歪頭看了一眼,接着一把搶過相機,把照片放大,看着照片上一個側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雖然不太清晰,而且還是側影,但她還是能确定,這個側影就是在她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的那個家夥。

第1826章

栗色貝雷帽

    楊洛看着站在面前的一名頭戴栗色貝雷帽,穿着迷彩,身材高大,肌肉發達,脖子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白人中校。然後目光掠過中校,看向他身後的那隊軍人,全都頭戴栗色貝雷帽。

    要說起俄羅斯最強的特種部隊,不是鼎鼎有名的阿爾法,也不是如雷貫耳的信号旗,更不是兇名在外的格魯烏,而是鮮為外界所知的栗色貝雷帽。

    俄羅斯特種部隊和強盛的蘇聯時期相比有明顯的衰落,但栗色貝雷帽是例外,仍有極強的戰鬥力,甚至比起強盛時期的蘇聯還要勝過一分。和西方國家相比,栗色貝雷帽的訓練不僅僅是嚴酷,甚至是殘酷和血腥。

    在俄軍武裝序列中栗色貝雷帽就是士兵最高榮譽的象征,隻有那些具有最出色的專業水平,最強壯的體魄和最好的心理狀态的特種兵才能夠選拔進入。

    可以說,俄羅斯的栗色貝雷帽就相當于中國的藍劍,不為外人所知,每一位士兵都是軍中的王者,特種兵中的特種兵。

    楊洛不禁呲了下牙,他沒想到,那位情報人員出身的總統這一次居然發了狠,派遣不是信号旗和格魯烏,而是俄羅斯最精銳,就是在世界上也能排進前三甲的栗色貝雷帽。看來他對琥珀屋還真是重視啊,下了這麼大本錢。

    在楊洛打量他們的同時,中校也在打量楊洛還有站在楊洛身後的李濤他們。

    面對楊洛這個矮他一頭,身體并不強壯的小個子,中校并沒有任何的輕視,反而神情相當凝重。因為他能清晰感受到楊洛還有李濤他們身上,隻有真正軍人才能有的那種強大壓迫力。

    過了一會,中校擡起手敬了個禮,然後伸出手,用英語說道;“你好,我叫托克塔霍諾夫,是俄羅斯栗色貝雷帽的教官。”

    楊洛眉毛一挑,托克塔霍諾夫這個名字他可是如雷貫耳,是勇士特種部隊前指揮官,獲得俄羅斯發放最少,榮譽最高的軍功勳章。在俄羅斯甚至是在國際軍事史上,都是一位傳奇般的人物。

    楊洛還了個禮,然後跟托克塔霍諾夫的手緊緊握到了一起。兩個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雙眼都微微眯了起來,這是兩個國家,兩個職業軍人,兩個最強者的碰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氣溫也好像降到了冰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同時松開手,然後把手背到了身後。托克塔霍諾夫五根手指輕微的顫抖着,已經失去了知覺,而楊洛不停的握緊拳頭然後放開。這一次無聲的較量,顯然托克塔霍諾夫略微的吃了點小虧,而楊洛好像也不那麼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