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第1頁)

    鬼狐借着楊洛的力,吐口氣說道:“讓我休息一會就好。”

    楊洛點頭,然後看了看腕表:“估計戴恩恩她們也快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李濤喊道:“來了!”

    所有人都擡頭看去,隻見遠處海平線出現一個黑色的巨大鲨魚鳍,正在劈波斬浪向他們航行而來。

    大概過了能有二十多分鐘,伊400終于到了眼前,緊接着把早就裝載的二三十艘快艇放了下來:“親愛的楊,恭喜你還活着。”德爾駕駛一艘快艇,裂開厚厚的大嘴唇子,揮手喊了一聲。

    “少******廢話,快點過來!”楊洛夾着鬼狐遊向快艇。

    無論是差利文還是關勇他們,見到楊洛一個個舉着槍歡呼。這一次的行動可以說非常順利,堪稱完美。尤其是想到那些黃金,怎麼能不然他們興奮。

    楊洛把鬼狐托上快艇,接着自己爬了上去,然後就看到旁邊那艘快艇上,麥家琪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他望過去的時候,麥家琪猶如正在偷吃糖果的小孩子被大人發現,急忙扭過頭去。

第1848章

溫柔的狼

    楊洛眨了眨眼睛,而他腰間的小嫩肉被兩個手指狠狠掐住,然後一擰。疼得楊洛一呲牙,急忙握住鬼狐掐在他腰間的手。

    “好了,我們走吧!”楊洛呲着牙說道,接着螺旋槳轟鳴,帶起一道道白色浪花消失在遠方的海面上。

    西方的天空,太陽傾灑着餘晖,海面蕩起金色的波浪。楊洛站在船尾,身體随着在海面上跳躍的快艇自然的擺動。

    鬼狐站在他身邊,微微擡頭看着遠方金色的海面,輕聲說道:“你說生命與骨氣什麼更重要?”

    “恩?”楊洛疑惑的歪頭看了一眼鬼狐,“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鬼狐深有感觸的說道:“我是想到了菲共,這一段時間的接觸,聽說了他們不少的故事。我很難理解,在現在這個年代,他們不為錢,不為利,隻為那不切實際的理想,居然可以連生命都不要。”

    楊洛一愣,沉思着說道:“生命與骨氣,這個命題有點大,至于到底什麼更重要,這是一個難解的問題。我不是一個極端論者,極端論解決不了什麼。我覺得人必須要有理想,如果一人沒有理想,那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别。就像抗日戰争時期,那麼多英烈一身傲骨,即使被敵人抓住面對帶血的刺刀也不會皺下眉頭,慷慨赴死,為的就是自己那一份理想與信仰。但我不會為了所謂的理想而失去生命,至于骨氣,那就是狗屁。”

    “噗嗤!”鬼狐忍不住笑了一聲,“如果你生在那個年代,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漢奸。”

    楊洛搖頭:“這跟漢奸沒有關系,不成熟的人願意為他的理想英勇赴死,成熟的人卻可以為了他的理想卑賤地活着,在抗日戰争時期,還有一些人,他們忍辱負重,背着漢奸的罵名,一直走在懸崖的邊緣。”

    鬼狐看了楊洛一眼:“那你是成熟的人還是不成熟?”

    楊洛敲了敲腦袋:“我不屬于這兩種!”

    “哦?”鬼狐哦了一聲,“那你屬于哪種人?”

    楊洛說道:“我是一個務實的人,屬于現實主義者。隻要定下目标,隻要對我自己有利,就會不擇手段地去完成,就算給敵人下跪叫爹,就算背上一輩子罵名也無所謂,隻要活着,就有機會給他一刀完成任務。如果一個人為了理想一輩子都不彎腰,遇到不可抗拒的事情就一身傲骨不低頭,慷慨赴死,我不能說不對,反正我是做不到。但人都死了,即使你的理想,你的抱負再大也是一場空。”

    楊洛的話并沒有讓鬼狐感到意外,楊洛就是一個瘋子,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給誰下跪,她絕對相信,當那個家夥轉身的時候,楊洛肯定會在那個家夥背後狠狠捅一刀。就像這次詐降,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對于軍人來說,投降就是一生也抹不去的污點,但楊洛就是這麼做了。而面對那些美國大兵的侮辱和毆打,就像孫子一樣逆來順受。可最後的結果就是,楊洛還活着,那些美國大兵又死了十多個。

    “你說得對,人還是現實一點的好!”鬼狐說着停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人生就是一路掙紮,彎腰、挫折、扭曲都沒什麼,隻要有一口氣,沒有過不去的坎。”

    楊洛說道:“有些人就是不明白忍辱負重的涵義,總是認為拳頭硬,有骨氣,就什麼都有,下跪的是孬種。當拳頭沒有對手硬,然後就很有骨氣的伸出脖子等人砍,我隻能說他們真的讓我很佩服。”

    “呵呵!”鬼狐輕笑一聲,“這也許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别吧!”

    楊洛聽到鬼狐的話,騷包的一甩頭:“那是,我可是絕無僅有的軍事天才!”

    鬼狐一翻白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楊洛頓時換了一個話題,跟鬼狐東拉西扯一陣胡說八道。

    在另一艘快艇上的麥家琪不時的擡頭看看楊洛,眼神變得很複雜。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是在酒吧,她失戀的時候。當時給她的感覺就是這個男人長得一點都不帥,但心思很細密,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這一次在菲律賓的再次相遇,卻給她增添了一種揮之不去的神秘感,仿佛她站在青山腳下,能夠清晰看到山間細微的草木和露珠,但卻看不清整座高山的真面目。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麥家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