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空搖搖頭:“沒有什麼不甘心的,你父親去世了,現在小正也不在了,我們還是要生活,為李家後代想想。”
李振達說道:“接下來怎麼辦?”
李長空看向李振瑜:“你說呢?”
李振瑜說道:“我打算見見楊洛,不知道他在不在北京!”
李長空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還是我去見他吧,明天小正的骨灰就回來了,你們去接。記住,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挑事了。”
同一時間,海澱一家并不起眼的酒吧内,顧世偉和柴定案坐在角落的陰暗處喝着酒:“老柴,你聽說了嗎?李正死了!”
柴定安點點頭,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聽說李正這一次幹了一件人事,死的很有骨氣。”
顧世偉端起酒杯在眼前晃了晃,看着裡面的液體變換着不同形狀,輕聲說道:“這讓我對李正的印象完全改觀了,******,老子打心裡佩服他。”
柴定案沒有說話,低着頭把玩着酒杯,顧世偉奇怪的問道:“在想什麼?”
柴定案擡起頭:“我在想,李正這一次算是給李家賺足了資本,這功勞太大了,他死也值了。就是上面那兩位也得因為李正的功勞,對李家有所交代的。我估計楊洛也不會在針對李家,而且還很有可能推李家一把。”
顧世偉說道:“那就看李家會不會做人了!”
柴定安沉思着說道:“李長榮死了,還有李長空呢,不要看他是個軍人,那也是個老狐狸。何況李振瑜也是個聰明人,肯定會把握住這次機會,絕對不會允許他家那些蠢貨在找事兒。”
顧世偉點點頭:“也不知道楊洛那個家夥回來沒有,這半年多來,範宏毅他們在大化折騰的可夠歡的,楊洛要是回來了,我們又有熱鬧看了。”
柴定案笑了一聲:“你說,楊洛消失了半年多,他去哪了?”
顧世偉很有深意的看了柴定案一眼,不置可否的一笑,什麼話都沒有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雖然這次楊洛執行任務知道的人不多,但對于顧世偉這種真正的政治豪門子弟,沒有什麼秘密是他探聽不到的。柴家跟顧家沒法比,但那也是一個讓很多人仰望的存在。顧世偉就不相信,柴定安不知道。之所以柴定案這麼問,可能是确認一下心中對某件事情的猜測而已。他是纨绔沒錯,但不是傻子,反而非常聰明。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還是知道的。
柴定安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纏,說道:“明天李正的骨灰就運回來了,你不去迎接一下老朋友回家?”
顧世偉說道:“去,怎麼不去?也許能看到好戲呢!!!!”
柴定安說道:“想看好戲你别指望了,到是能看到一場悲情戲。”
顧世偉眨眨眼睛,看着柴定安問道:“你說楊洛要是回來,他會不會去?”
柴定安微微搖頭:“不知道,那個家夥就是個精神病患者,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猜測他想幹什麼,根本就不可能。”
顧世偉一笑:“也對,不過我真希望明天能夠看到他。”
這時酒吧門口走進來三個人,走在前面那個家夥個子不高,長得肥頭大耳,就像彌勒佛。
顧世偉和柴定案看過去一愣,柴定安說道:“雲少帥?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雲少帥站在酒吧門口看了看,然後向顧世偉和柴定案這裡走過來:“咦!”雲少帥剛想坐下來,就看到旁邊桌子上坐着的顧世偉和柴定安,笑着說道:“顧少,柴少,沒想到你們也在這,真是巧啊。”
顧世偉哈哈一笑:“是夠巧的,少帥怎麼會跑到這種小地方來?”
雲少帥拎過一把椅子坐到顧世偉和柴定安這一桌,隻聽見椅子發出嘎吱一聲不堪重負的呻1吟聲。
“隻有這種小地方才有情調啊!”
柴定安看了一眼跟雲少帥一起來的兩個人,一名中年人,一名青年,看起來很有氣度,斯斯文文的,坐在旁邊那一桌也沒有過來說話。
雲少帥笑着說道:“他們兩個是在美國回來的華僑,有事情找我幫忙,所以随便找了個地方談事兒,然後就走到這裡來了。”
柴定安點點頭,顧世偉說道:“既然這樣我和老柴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