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把走神的曹光利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玉件吧嗒一聲掉在桌子上。
曹光利深吸了一口,壓住心中的怒火,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看都沒看來電,按下接聽鍵冷聲說道:“不管你是誰,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個理由。”
“呵呵……”
聽筒裡傳來一陣輕笑聲,隻不過這個笑聲讓人聽着有些假還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覺:“曹局長,這麼早打擾你确實對不住!”
“你是誰?”曹光利聲音越發的冷。
“曹局長啊,火氣還小不小嘛,我是黑子!”
曹光利急忙站起身把窗簾拉上,臉色陰沉的可怕:“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不要命了?”
黑子說道:“你說對了,我确實是不想要這條命了。”
曹光利一愣:“什麼意思?”
黑子陰測測的說道:“我們二爺被抓了,你是不是應該多出點力啊!”
曹光利罵道:“你******想死,老子還沒活夠。”
“呵呵……”
黑色一陣陰笑:“曹局長,我們二爺要是出了事,你以為你能脫身事外嗎?”
曹光利眼中閃過一道殺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不不!”黑子說道,“我哪敢威脅您這個大局長啊,我說的可是事實。要是二爺吃了花生米,大爺也成了通緝犯,我們都到這個程度了,還在乎什麼呀。”
曹光利右手緊緊握着拳頭,額頭上的青筋直蹦:“看守二貓的是吳永利的人,我插不進手。至于大貓,我會想辦法送他出國。”
“不!”黑子說道,“我們大爺不但要出國,二爺也得跟着離開,這個沒得談。不然大家就魚死網破,反正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曹光利現在吃了對方的心都有,如果黑子就在他面前,他絕對會一槍把對方崩了。這不是他的想象,而是真的會這麼幹。
“二貓的事情我插不進手,除非你把吳立勇殺了,不然你就是去紀委舉報我也沒用。”
聽筒裡突然沒了聲音,曹光利的心突然提了起來,他還真怕黑子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雖然現在形勢對他來說很危險,但畢竟還沒到絕境。隻要有一線希望,誰也不願意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曹光利終于聽到黑子說話了:“如果我幹掉吳立勇,你真的能把二爺弄出來?”
曹光利眼角一挑,心也跟着砰的跳了一下:“什麼意思?你有把握幹掉吳立勇?”
“哼!”黑子冷哼一聲,“你隻要告訴我,如果我真的幹掉吳立勇,你是不是就能把二爺弄出來。”
曹光利眼神一凝:“如果吳立勇死了,其實不用他死,隻要你能讓他住進醫院呆個半年一載的,我就能有把握全面主持分局工作。到時候上面一定會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你說我有沒有能力把二貓弄出去?”這個老家夥也發狠了,如果真的能幹掉吳立勇,憑他在分局的威望,再加上打點一下,正位毫無懸念。那個位置他可是惦記很久了,隻是吳立勇一直霸占着不挪位,他隻能看着眼饞。而且他也不止一次詛咒吳立勇怎麼不被車撞死,或者被匪徒一槍打死。既然現在自己深陷危機,那他就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這個機會就把吳立勇幹掉,不但能解決自己的危機,還能正位何樂而不為。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想要金錢和美女,就得心狠手辣。
黑子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曹光利問道:“怎麼幫?”
兩個人聊了能有半個小時,當曹光利放下電話之後,站起身拉開窗簾,看着東方升起的太陽,感受着已經散發着溫度的陽光,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吳立勇啊吳立勇,既然你擋住了我的路,想要置我于死地,那就不要怪我不念這麼多年的同事之情了。”接着仰天一陣狂笑。
一天,兩天,三天,對普通人來說,日子依然那麼平靜無波。忙碌的人還是那麼忙碌,無聊的人還是那麼無聊。而楊洛這三天過得也很充實,上午就到醫院陪着王彤,下午去看看患者,晚上和貝音瑤去接思洛,然後帶着小家夥到處去玩。
而患者術後并沒有發生并發症,恢複的相當好。這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個奇迹,而對簡卓弘他們那些專家來說,這要歸功于楊洛在手術當中那種超乎想象,猶如教科書般的處理手法。還有術後的用藥以及護理方案,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說,如果這台手術不是楊洛來做,患者可能已經被燒成一堆骨頭,裝進那個小盒子裡,挖個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