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第4頁)

    楊洛吃完之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放在門口的兩個飯盆也已經被取走,而阿布都熱依木還沒有回來,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家夥好過不了。

    果然,一個小時左右,阿布都熱依木被拖了回來,然後爬到另一張床上一動不動。身上看不到傷,但那憔悴的樣子,還有布滿血絲的眼睛和不時抽動的嘴角就知道,這個家夥正在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

    楊洛走過去,坐到床邊,看着阿布都熱依木突然笑了一聲:“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阿布都熱依木沒有說話,楊洛接着說道:“你這是何必呢?像我一樣多好,都不用他們問,全都告訴他們。反正他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即使是不說,也一樣定罪,何必跟自己過不去。”說完拍拍阿布都熱依木的後輩,阿布都熱依木到底一口冷氣,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媽的,不要碰我!”

    “哦!”楊洛眼裡滿是笑意,嘴上卻很痛快的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可你這樣硬挺着有必要嗎?要我說,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省的自己遭罪。”

    阿布都熱依木張嘴想說點什麼,可又覺得楊洛的話很有道理。警方已經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他說不說真的不重要,一樣能對他提起公訴。想着,想着,越想越覺得自己真******夠愚蠢的,整個一個下午被折磨的夠嗆,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可現在想想,這頓打真是白挨了。

    楊洛回到自己床上躺下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剛才說的那些就已經夠了。阿布都熱依木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叫趨利避害。

    此時京裡,白天的氣溫達到了三十九度,是近年來少有的高溫,就算現在是晚上,也讓人覺得悶熱的難受。

    林國威的辦公室一直亮着燈,空調呼呼的吹着,反而有些冷。林國威站起身穿上外套,接着又坐了回去,然後看着面前的電腦,正是瘋子拍的那段視頻。他跟周仁安接觸過,所以也不算陌生。而這段視頻,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林國威緊緊皺着眉頭,當他第一眼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就知道了楊洛為什麼要殺周仁安。可卻一直沒有想明白,楊洛拍這段視頻的意義在哪裡,他可不認為這是楊洛在消遣他。畢竟他現在很忙,而楊洛現在也不會這麼無聊,所以他一遍一遍看視頻,想要看出點什麼。他不是沒有想過打電話給楊洛,親自問問這段視頻有什麼意義。可卻拉不下那個臉,因為劉存洋已經告訴他,楊洛說隻要看到這段視頻,他就知道怎麼做。堂堂一個副部長,京城公安局的局長,在這種情況下還打電話去問,這個臉他可丢不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國威擡起頭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然後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罵道:“王八蛋,居然将了我一軍。”罵歸罵,雙眼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電腦屏幕,“那個混蛋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啪啪啪……”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林國威奇怪的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他已經讓他的秘書回家休息了,這個時候誰會來?

    “進來!”既然不知道外面的是誰,那就讓他進來吧,林國威喊了一聲。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趙陽走了進來,“我就知道你還沒回家。”

    林國威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趙陽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爸,你慘了!”

    林國威一愣:“什麼我慘了?”

    趙陽笑着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忘了?”

    “哎呀”一聲,林國威猛地一拍腦袋,“忘了,忘了,我真忘了,都是楊洛那個王八蛋給搞出來的好事。”

    趙陽奇怪的說道:“我小叔?他又怎麼了?”

    林國威沒好氣的說道:“以後不要叫他小叔!”

    趙陽笑了笑,走到林國威身後,看着視頻有些不解:“這段視頻有什麼問題?”

    林國威也沒有瞞着自己兒子,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你有什麼看法?”

    趙陽看着視頻,沉思了一下說道:“爸,你說這個家夥是美國人,而且被我小叔給殺了?”

    “對!”林國威看着趙陽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趙陽敲了敲額頭,說道:“我們假設一下,如果一名美國華裔死在了國内,而且他是打着回到國内投資的旗号,如果被美國方面知道了,尤其是被那些反1華國家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

    林國威眼睛一亮,狠狠一拍辦公桌,站起身說道:“我們快點走吧,不然你老媽真的要發飙了。”

    今天是林國威和趙玉芳結婚三十五周年紀念日,趙玉芳對自己的生日都不在乎,但對結婚紀念日卻非常重視。而林國威由于工作的原因,很少陪在自己妻子身邊,所以每年結婚紀念日,不管工作有多忙都會回去陪伴自己妻子好好慶祝。隻是今天被楊洛這段視頻搞得心煩意亂,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趙陽苦笑一聲:“給你打辦公室電話總是占線,給你打手機又不接,我隻能親自跑一趟了,免得到時候發生内戰。”

    林國威一看辦公桌上的電話,居然沒有撂嚴,而手機放在衣兜裡也沒有聽到,急忙說道:“快點走吧!”

    第二天,楊洛吃完早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唱着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歌,而阿不都熱依木躺在那裡,雙眼無神的看着屋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