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的……腿好像抽筋了!”阿布說着話,牙齒還在不停的敲擊着。
楊洛一皺眉,水流很急,他在水中也無法停留,隻能托着阿布向前遊,“忍着點,不要亂動。”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前方河面傳來撲騰撲騰的聲音,緊接着就聽到瘋子壓抑的說話聲,“媽的,你怎麼樣?”
買合蘇木艾山的聲音傳來,而且很虛弱:“太……太太太冷……了……我沒有……沒有力氣了!”
“操!”瘋子又罵了一聲,“我背着你!”
楊洛快速遊了過去,就看到瘋子背着買合蘇木艾山,緩慢的向對岸遊。
李濤已經上了岸,見到楊洛他們到了,急忙把買合蘇木艾山和阿布接過去,拖上岸,此時這兩個家夥凍得已經不能動了,臉色青紫,身體哆嗦成一團。
瘋子壓低聲音說道:“不要躺着,快點起來活動活動。”
楊洛說道:“他們起不來了!”說完蹲在阿布身邊,雙手不停的拍打阿布身體,讓阿布被河水泡的冰冷發麻的四肢恢複知覺,讓血液能加速循環,而李濤也對買合蘇木艾山做着同樣的措施。很快,阿布和買合蘇木艾山的臉色恢複了血色,身體也舒展了開來。
楊洛站起身說道:“行了,快點起來,這裡并不安全,還是快點離開的好。”說完回頭再次看了一眼白沙瓦的方向,歎口氣。白沙瓦是座性1感的城市,不管是誰都帶着赤果果的欲1望跑過來把她揉虐一番。最後她依然那麼性1感,可被輪1奸過後她已經遍體鱗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過來。
買合蘇木艾山感覺很丢臉,邁步就走,可剛剛走了不遠,突然間他隻覺得腳下一空,身體一個倒栽蔥狠狠滾了下去。這是一個坡,也不知道有多高。
“砰!”
很快,他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響,眼前一陣金星亂閃,腦袋不知道撞在了什麼地方,就好像被人在腦袋狠狠敲了一悶棍,在沉悶的撞擊聲中,雙耳開始嗡嗡的亂響,隐隐約約聽到楊洛他們的喊聲,接着一股溫熱的液體在額前緩緩流下來,流到嘴裡。
買合蘇木艾山很郁悶也很慶幸,郁悶的是,自己回來之後就沒有順利過,一直都黴運不斷。慶幸的是,自己在這麼高的山坡上滾下來,腦袋又遭到這麼猛烈的撞擊沒有死。如果他沒有死在和敵人激烈交火的戰場上,卻因為失足滾下山坡死了,不但死的冤枉,還會成為所有同行的笑話。
買合蘇木艾山呆呆的看着夜空,過了一會腦袋傳來一陣劇痛,也讓他被撞得發蒙的思維清晰了很多。然後搖晃着站起身,看着面前這塊半人多高石頭打了個冷戰。他很幸運,他真的很幸運。這塊石頭是個不規則的三角形,而他就差那麼一點點,腦袋就撞在石頭尖兒上,這讓他感到一陣後怕。這要是撞上,他的腦袋肯定會被刺個窟窿。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到了身邊:“沒事吧!”楊洛看着買合蘇木艾山問道。
買合蘇木艾山擡手摸了摸腦袋上的傷口,感覺到傷勢并不重,搖頭說道:“沒事!”
白沙瓦監獄的戰鬥還在繼續着,德爾手中的火神炮一直在怒吼着,強大的火力壓制,讓塔1利班遊擊隊擡不起頭來,可就是這樣,居然沒有一個人後退,這讓他都不得不感歎。
其實在阿富汗,沒有人敢小看這些遊擊隊。就是他們和前蘇聯這個當時的軍事強國,進行了長達九年的堅苦戰争,最終以蘇聯全軍撤除,結束了他們的聖1戰。
在那場戰争中,五十萬阿富汗人喪生,而他們憑着堅韌的鬥志,不怕死的精神消滅了一萬四千多名前蘇聯軍人。雖然那些老一輩的遊擊隊員活着的不多了,但他們的戰争卻一直沒有結束,一代又一代的成長起來,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戰火中曆練成長,一直活躍在世界舞台上。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成為了塔1利班一員,接着又跟恐1怖分子這一個并不光彩的稱号聯系在了一起。
沙阿臉色鐵青的看着監獄方向,他身邊一名武1裝分子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或者馬上撤離,或者去接應他們。”
沙阿點頭,一揮手:“去接應他們!”
許航趴在那裡已經兩個小時了,始終沒有找到那個狙擊手,就在他準備引對方出現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批頭上或包着頭巾,或帶着******标志性的帽子,身上穿着各式各樣衣服,外面披着灰色和白色袍子,拿五花八門武器的武裝分子沖向監獄的方向。
許航瞪着眼睛:“媽的,怎麼又跑出來一批?”他的話音剛來,瞪着的眼睛突然一眯,隻見夜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火焰。
“日!”許航狠狠罵了一聲,快速調轉槍口想要找到炮手位置,可是敵人一窩蜂沖出來,根本就沒有什麼隊形可言,全都擠在了一起,根本就找到。
“轟!”
一聲巨響過後,正在指揮戰鬥的巴政府軍營長阿爾赫眼前閃過一片紅光,接着熾熱的氣浪狂卷而來,一股恐怖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掀飛出去。
一名士兵大吼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阿爾赫長官受傷了,快點來人……”
他的話音剛來,突然間一朵血花猛然從他的額頭上迸射,另一名士兵剛跑過來,腦袋猛地一歪,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在太陽穴一個血窟窿裡往外冒。
“媽的!”孫滿江氣的罵了一聲,“許航,你******在幹什麼,那個狙擊手怎麼還沒有幹掉?”
許航就像守到獵物的獵豹,猛然在石堆後躍出來,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