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看着李季同就像看個白癡,李季同憤怒的舉起拳頭,“你******在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揍死你。”
楊洛嗤笑一聲,嘲諷的說道:“你打得過我嗎?”
李季同洩氣的說道:“就是因為打不過你,才會讓你在我面前這麼嚣張。”
“哈!”楊洛笑了一聲,坐正身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要說是因為自己的良心過不去,你信嗎?”
李季同抓住了機會,嘲諷的說道:“我甯可相信一個罪大惡極的匪徒有良心,也不相信你有。”
楊洛說道:“良心這東西,并不遙遠,也并不偉大,或許你忘了,隐藏了,丢棄了,可總有那麼一瞬間,會讓你全身都在呐喊,熱血沸騰。”說完,楊洛搖搖頭,“這話我自己說出來都******不信。這麼說吧,我之所以答應去南邊,是因為你家老爺子和顧老頭給我的利益,讓我無法拒絕。”
李季同冷聲說道:“我還真以為你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可就算你是救世主,也救不了這個世界!”
楊洛歪頭看着李季同,正容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幫你家老爺子?如果你這話讓你家老頭知道,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李季同拍拍楊洛的肩膀,正色說道:“楊洛,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眼裡揉不得沙子,隻要是看不慣的事情,即使上面不發話,你也得管一管,即使得罪再多的人也無所謂。可南邊不一樣,你要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曰之寒。那張網實在太緊太密了,你隻要動其中的一根線,整張網都會跟着動。”
楊洛心裡明白,李季同說這些話,就是想讓他放棄,然後回去說服他家老爺子,不要輕易的去動南邊。可不管怎麼說,楊洛心裡還是有點感動,“你說的對,冰凍三尺非一曰之寒。但這三尺的冰,如果我再不去砸,那就會越來越厚。等過個幾年,恐怕誰都砸不動了!”
李季同一陣沉默,他不得不承認楊洛的話是事實。現在南邊,真沒有人能砸的動了。除了楊洛這個瘋子,敢于砸冰或者說願意去砸冰的人都找不到了。而南邊整個既得利益階層,都已經看不到希望,隻想趁着機會,盡可能多撈一些好處,給自己留足後路。
“行吧,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也不想說太多。不過,你要有個心裡準備,這次得罪的人恐怕不會少。”
楊洛淡然的說道,“我楊洛怕過誰?即使得罪全天下的人又如何?”
李季同苦笑一聲,喊來服務員:“去,給我們弄兩個菜,把我珍藏的那瓶茅台拿來。”
服務員答應一聲,快步離開,李季同說道:“我家老爺子說了,江西那邊會全力配合你。”
楊洛搖頭:“我要安排自己人過去,這樣用起來順手。”他才不傻呢,南邊确實是好地方,等到事情一定,空出來的大大小小位置,得多少人盯着。他手裡捏着三個位置的名額是不假,即使他安排自己人過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可一旦出現一點問題,後果那就不好說了。所以啊,南邊的位置,他是一個也不想要,還不如去其他地方,安安穩穩的,等待機會。
李季同沒有想太多,也可能是主席交代他什麼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你要什麼位置随你挑,過幾天我親自去一趟江西,把事情安排好。”
楊洛笑着說道:“我用手裡的三個名額,換兩個位置。雖然虧的有點大,但我們誰跟誰呀,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李季同翻了個白眼:“少來,說,你要什麼位置。”
楊洛靠在沙發背上,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着大腿,一陣沉思:“兩個位置,一個是贛州********,一個是常務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
李季同點頭,楊洛要的這兩個位置很合理,因為贛州是離南邊最近的一個城市,隻有四百來公裡,“沒有問題!”
此時,大盜無影的中的壁虎開着出租車回到了小區,停好車之後正要上樓,突然他看到樓道門旁邊的牆壁上,散發着淡淡的熒光。這種光很柔和,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
壁虎仔細的一看,那是用石英粉畫的圖案,就像是小孩子的塗鴉,不過壁虎看到這個圖案卻笑了。轉身又走了回去,然後上了車,拿出電話撥了一串号碼。
“地鼠,老大召喚,馬上去野雞那裡。”說完挂斷電話,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大富豪夜總會,外面依然豪車雲集,裡面奢****亂。穿着暴露的女孩,醉醺醺的男人在大庭廣衆下擁吻,打情罵俏。
在二樓的一個包間内,一個二十多歲,畫着淡淡妝容,長得很清秀的女孩捂着臉抽泣着,嘴角還挂着血絲。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臉色陰沉的看着女孩。他身邊還坐着五個膀大腰圓的大漢,身邊也各有一個女人,一個個吓得縮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包廂内寂靜的有些壓抑,這時,包廂門被推開,野雞端着一杯酒,笑顔如花的走了進來:“呦,于總,這是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
中年人也就是于總,見到野雞進來,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一下,“田經理,我過來是找樂子的,不是找生氣的。我******花了錢,摸一下都不行,把我當成什麼了?當成一個傻逼二百五?”
“哎呦!”野雞風情萬種的一屁股坐到于總身邊,媚笑着說道:“算了,算了,這丫頭是新來的,不懂規矩。來,我敬于總一杯,替她賠禮道歉。”
野雞的風情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抗拒得了的,而這個于總也是這裡的常客,很久以前就打野雞的主意,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看着野雞的眼神,毫不掩飾内心的欲望。
“好啊,我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田經理能陪我多喝幾杯,這個事情我就不在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