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道:“好吧,我這就打電話通知家裡。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讓紅蜘蛛親自帶人過來吧。”
劉康永點點頭:“也好,有紅兒親自坐鎮,也不怕下面那幫家夥鬧出事來。”
東莞,又稱莞城,位于珠江口東岸,是廣東重要的交通樞紐和外貿口岸,是全國四個不設縣的地級市之一。
自改革開放以來,東莞經濟年平均增長百分之十八,創造了比亞洲四小龍起飛時速度更快、周期更長的高增長奇迹,成為中國經濟發展最快的地區之一,綜合經濟實力位居全國大中城市第十二位。
由于東莞自始至終都處在改革開放的最前沿,也是第一批受到國外思想文化沖擊的城市之一。
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當綠軍裝,小白鞋,是最時髦、最時尚的裝束時。東莞的經濟、文化、思想、消費已經領先全國一大截。穿大喇叭褲,留着中分長發,戴蛤蟆鏡,以及後來的港褲和體型褲,一直引領着國内時尚潮流。當然了,除了這些,其他灰色産業也一直充當着引導者的角色。
當時最流行的話就是,褲袋松一松,頂你一月工。雙腿一劈,鵬程萬裡。從最開始的卡拉OK,迪吧,到舞廳,到夜總會,再到娛樂城。從陪唱,陪喝,陪舞,到最後陪睡。
當黑夜來臨的時候,當大多數城市已經沉睡的時候,東莞的夜生活才拉開序幕。享受夜色,延伸快樂,夜晚的東莞,人的内心欲望是無邊無際的。除了空虛,寂寞,還有一種欲望,那就是饑餓。而餓了就得找地方解決,一般情況下,餓了去兩個地方,一是去燈紅酒綠處。坐出租車的,一般都是去足療店,按摩店,那些開着車的,大多數都會去高檔一點的洗浴中心或者是大型娛樂場所。最後是那些開着豪車的,去的地方一般都是私人會所。當然了,他們解決的是下半身饑餓。
而另一個地方,就是去夜市,看着人來人往,聽着吵吵嚷嚷,感受着人生百态,吃一碗面,或者要幾個小菜,來一瓶啤酒,來解決上半身饑餓。當然,來夜市吃飯的,大多數都是打工一族,還有那些剛剛做完生意的流莺。
東莞,一個不知名的夜市,無序得繁華着,感性得飄蕩着。那些擺攤的男人與女人在忙碌中取出豬肉串,雞腿和死了很久的草魚,用手抓着蒸好的細面條,撲啦撲啦的動作着。爐子是用鐵皮油桶改造的,鍋裡外鍋都是黑的,用的時間長了,就得用菜刀敲打着把鍋底的灰垢刮一下。
尤其誰餐桌上的油垢擦多少遍都擦不幹淨,因此,夜市的小老闆們就經常心疼的看着愛幹淨的小1姐們狠勁擦着桌子上的油垢,擦完一卷衛生紙再撕再擦,所以很多的夜市上,衛生紙都是不合格的,價格比那些黃色的燒紙都要便宜,也許是文明衛生的時代要求,夜市裡的碗是套了塑料袋的,筷子是一次性的,胡亂的抓一把扔到桌子上,自己挑着拿。
就在夜市街邊一個大排檔,兩名穿着清涼,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女孩,正在撕扯着衛生紙拼命的擦着桌子,一邊擦還一邊罵。
“戴老闆,你這什麼雞1巴玩意,能不能換個桌子,或者把桌子擦幹淨一點。這看着都惡心,怎麼能讓人吃得下去飯?”
大排檔的老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七八歲,但在這裡開大排檔已經十年了,都是自己炒菜,味道相當不錯。所以,衛生雖然不怎麼樣,但生意相當好。尤其是這個家夥,長得很帥,那些小1姐做完生意,不管餓不餓,都喜歡跑到這裡吃點,即使吃不下去,看看帥哥老闆,再調戲調戲,也是一種人生态度和享受。
戴俊一笑,“小綠姐,你又不是第一次過來吃飯,天天這麼抱怨累不累啊。”
小綠三十來歲,長得不算漂亮,但身材相當好。此時聽到戴俊的話,給他跑了個媚眼,“小俊俊,隻要你今晚陪陪我,以後我保證不抱怨,而且我會把所有姐妹都帶到你這裡來吃飯,怎麼樣?”
戴俊臉不紅不白,顯然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人物,“算了吧,我可沒有那個福氣。再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要是讓我女朋友知道,他非得給我一本葵花寶典讓我練。”
“噗嗤!”另一個女孩笑了一聲,“我說戴老闆,你說謊還真一點都不臉紅。你說你有女朋友,我們在這裡吃飯也有半年多了,怎麼一次都沒有見過?”
戴俊把幾個小菜端到桌子上,毫不避諱的說道:“我怕她跟你們學壞了。”
聽到戴俊的話,小綠也不生氣,畢竟幹這一行的,既然幹了,就不要怕被人說,被人瞧不起。
“怎麼着?”突然,一個妩媚,好聽得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在戴俊身後傳來,“你小子,這是瞧不起我的姐妹啊。”
聽到這個聲音,戴俊臉瞬間通紅,轉過身,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娜……娜娜姐,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
“咯咯……”這個女人正是鬼狐,看着戴俊手足無措的樣子,一陣咯咯嬌笑,“逗你玩的,看你緊張的。”
小綠和另一個女孩急忙站起身,“娜姐,你怎麼來了?”
第2180章
身份不明
有人說,逛夜市是認識一個城市最好的方式,這裡能看到人生百态。
夜深了,星光暗淡……
整個城市隻剩下這一條路仍然閃爍着異彩,幾首流行樂曲混雜着,分辨不清,捉摸不透。無端歡樂的人群擁擠着,一切被覆于虛無的表面下。路邊排列有序的小攤,各式各樣的物品,那并不寬闊的路在這時反而顯得特别的井然有序。問詢聲伴随音樂聲淹沒了人群的歡笑,嘈雜吞噬了夜的甯靜。
閃爍的霓虹,讓夜更顯張揚。這時,在遠處行駛過來三輛豪車,一輛S級大奔,一輛林肯領航員,還有一輛攬勝。
這三輛豪車在人群中顯得毫無地位,被人群簇擁着,卻又很艱難的向前移動,幾乎靜止的運動軌迹,讓司機有些煩躁的按着喇叭,人群的歡笑并沒有被這個插曲影響,汽車的鳴笛聲也被所有的嘈雜覆蓋,依然緩慢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