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偉突然感覺到,這次的劫持人質,也許真的有問題。想到這,房偉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衣服,一邊穿一邊往外走。
常靖峰見到房偉小跑過來,敬了個禮說道:“政委,通知特警隊沒有?”
房偉搖頭:“我打電話向支隊長彙報了,他說沒有必要通知刑警隊。”說着看看現場的幾十名警員想說什麼,最後卻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聽到房偉的話,一道精光在常靖峰眼中閃過:“既然是支隊長的命令,我們必須服從。”
房偉深深的看了一眼常靖峰,有看向朱凡武,毫不掩飾話裡的嘲諷:“朱副支隊,你的身體沒事了?”
對于房偉的嘲諷,朱凡武好像沒有聽出來:“啊,今天感覺精神還不錯。這不也有一段沒上班了,今天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我一來就碰到劫持人質案。”
房偉上下打量一下朱凡武:“匪徒手裡有槍,這次解救行動很危險,我看你還是留在隊裡吧。”
“不不不!”朱凡武臉上的表情很嚴肅,要是不熟悉他的人,一定認為他是個為公為民,勇于犧牲自己,不怕危險,能為老百姓抛頭顱灑熱血的公安幹警,“我可是警察,一名人民警察。現在人民遇到了危險,我怎麼能退縮?不要說匪徒手裡有槍,就算有火箭炮我也會義無反顧。”話說的可謂是大義凜然,但聽在房偉耳朵裡,卻怎麼聽怎麼虛僞。就連常靖峰都撇了下嘴,眼裡閃過一絲譏諷。
所有人員都已經上了車,房偉也沒有再搭理朱凡武。不管他有什麼目的,隻要把他盯緊了就行。
“上車吧!”
位于天子大廈旁邊一個破舊的正在拆遷的樓,此時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一道破舊的木門,不到一平方米的老式廁所内,邱疤子一隻胳膊緊緊勒住一名四十多歲女人的脖子,另一手拿着槍頂在女人腦袋上。
“警察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緊接着又有人喊,“我擦,怎麼才一個人?”
“是啊,而且還這麼年輕,這不是扯淡嗎?”
“可不,熟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看來,那位女同志危險了。”
楊洛穿着一身警服,穿過人群來到近前,對周圍的議論充耳不聞,隻是看着躲在人質身後的邱疤子,“當過兵?”
邱疤子确實很專業,利用人質把自己身體所有要害都擋住了:“老子就讨厭的就是那些臭當兵的。”
“哦!”楊洛哦了一聲,手放進兜裡,邱疤子身體猛然繃緊,厲聲吼道,“别亂動,把手慢慢拿出來,不然我殺了她。”
楊洛慢慢把放進衣兜裡的手拿出來:“你這麼專業,怕什麼!”
邱疤子看到楊洛手裡拿着的是煙和火機,神情放松了不少:“怎麼就******你一個人,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楊洛低頭點了顆煙,然後擡起手示意了一下:“抽嗎?”
“少******跟我來這套,老子曾經也穿過你那身皮。想吸引我的注意力,讓我暴露,好讓狙擊手幹掉我?”邱疤子警惕的探出腦袋,快速掃視一眼,然後又縮了回去,也就零點幾秒。這麼短的時間,除非像韓偉光和孫滿江那樣的高手,不然就算真有狙擊手也反應不過來。
楊洛嘿的笑了一聲,嘴角叼着煙,煙霧在牙縫裡飄出來:“原來我們是同行,怪不得劫持人質這麼專業。”
邱疤子冷笑一聲:“那是以前,我現在不是了。”
楊洛說道:“不是就不是吧,說句心裡話,這身衣服老子也穿夠了。但沒有辦法,人總得賺錢養家不是?我要是脫了這身皮,還真不知道幹什麼。想跟你一樣,弄把槍去劫持人質要贖金,或者搶劫銀行,可沒那個膽子。所以啊,這身皮我還的繼續披着,繼續領工資,能讓老婆孩子吃飽飯。”
“少跟我撤這些沒用的!”邱疤子感覺面前這個年輕的警察太淡定了,淡定的讓他有些不安。
楊洛把嘴裡的煙拿到手裡,歎口氣說道:“不讓我說,我就不說。那說說你吧,你為什麼劫持人質?”
“關你屁事!”邱疤子微微側頭,露出一隻眼睛看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焦躁。
楊洛聳聳肩,很無奈的說道:“要不是因為我穿了這身皮,必須在你手裡把人質救出來,你以為我願意過來跟你廢話?”
“那你救吧!”邱疤子摟着人質脖子的胳膊緊了緊,身體微微向下蹲,把自己整個身體都藏到了人質身後。
“草!”楊洛罵了一聲,“你不提條件,我怎麼救?像電影裡演的那樣,一槍把你崩了?我******要是有那麼厲害,跟你在這耗着?”
邱疤子哈的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多牛逼呢,自己一個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