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楠沉默半天,終是緩緩吐出個“好"
石林茶館的竹簾被山風吹得簌簌作響。
我特意挑了私密性極高的包廂,看着賀楠踏着滿地碎金走來。她換了身玄色織金箭袖,腰間佩帶勒出勁瘦腰線,臉上依然恢複冷淡。
“約我什麼事。"賀楠見我沉默,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開問,語氣聽不出什麼波瀾。
“大皇子約我酉時三刻相見。"我将茶壺推過去,碧螺春的霧氣氤氲了彼此眉眼,“說要商議解除婚契的事。"
賀楠握杯的指節驟然發白,杯底竟凝出冰霜:“你要去?"
彈幕突然瘋狂滾動:
我按住她欲擡的手,指尖輕輕劃過她腕間凸起的青筋:“你陪我。"
瓷杯應聲碎裂,冰碴混着熱茶濺在賀楠手背。
她突然欺身逼近,龍尾纏上我的腳踝:“黎玉綿,你當本王是什麼?召之即來的......"
尾音消失在相貼的唇間。我含住她下唇輕輕厮磨,果然嘗到血腥味——昨夜她咬破的傷口還沒愈合。
尾巴瞬間繃緊,顯露出來攀上我的腰肢,鱗片刮過薄紗發出窸窣聲響。
我喘息着退開些許,将沾血的指尖按在她心口,“魅魔發情期要飲心頭血才能平息,不是嗎?"
賀楠瞳孔驟縮,她将我抵在雕花窗棂上,力道大得仿佛要碾碎骨骼:“你如何知曉?"
"這三年來,每月初七書房都有血腥氣。"我撫過她後頸凸起的魔紋,感受着鱗片在掌心輕顫,
"你總說是處決刺客,可刺客的血......"指尖順着脊椎滑到尾椎,"沒有雪松香。"
賀楠止不住的顫抖,終是情難自制的撕開我的衣襟,尖牙抵在鎖骨,壓抑着說:"現在逃還來得及。"
我笑着扯開她的發帶,潑墨長發垂落肩頭。
5
暴雨将懸崖沖刷成血色,蘇洛的尖叫刺破雨幕:"不可能!情纏蠱怎麼會......"
我倚在賀楠懷中,望着滿地蠱蟲屍骸輕笑。方才她将我按在青石闆上時,那些妄圖鑽入體内的蠱蟲,竟被鳳凰紋路灼成灰燼。
"黎氏嫡女出生時天降紅雨,原是鳳魂轉世。"賀楠的龍尾卷着賀嶺風的咽喉,指尖還沾着我的胭脂,"太子殿下拿蠱蟲試探,未免太蠢。"
蘇洛突然掏出一枚青銅鈴:"系統,兌換記憶篡改!"
鈴聲蕩開的瞬間,我頭痛欲裂。恍惚看見賀楠渾身是血跪在祠堂,而我舉着刻有鎮魔符的匕首——
"不要!"我猛地攥住賀楠手腕,"别殺賀嶺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