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甯身披铠甲,策馬出了城,并按照歐陽淇給的地圖,走上了一條去平陽的路。
按照歐陽淇的計劃,等木雲甯趕到平陽發現不對時,在折回平丘,如此往返,少說也要三個月。屆時平丘戰事已平,隻餘下一些善後的瑣事,一點都不會危險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由于連日大雨,山體發生了滑坡,近路阻塞不通。
木将軍隻好率軍繞了遠路,剛好與木雲甯相遇。
他似乎對木雲甯出現在這裡并不意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女兒的倔脾氣他是知道的,沒有允許,也沒有拒絕。
木雲甯淺淺一笑,策馬跟上。
淇王府書房裡,歐陽淇負手而立,周身泛起不加掩飾的怒氣。
在他身後跪着一個人。
這人手握一條鞭子,上身坦露在初冬的冷風中,脊背上的鞭痕一道壓着一道。
“啪”
又一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他從來不懂得手下留情,對自己也下手頗狠。
“夠了!”歐陽淇沉聲制止了他,“想辦法把她帶去平陽。”
“是!”
音落,他便隐沒在了陰影裡。
當木将軍率領軍隊到達平丘的時候,平丘城已然成了一座敵城。
城前屍體橫陳,箭羽和折戟到處都是。
平丘城城門緊閉,原本陵川國的旗幟被換成了朱玉國的。
城牆上赫然倒挂着兩具屍體,因為距離太遠,看得并不真切,可是衆人心中皆已有了答案。
木雲甯死死攥緊了手中缰繩,眼睛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