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公子可算醒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油膩男人,手裡還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正向他走來的壯漢玩弄着手上的匕首,嘴裡說着:“喂,你是哪家的少爺,告訴我,我好叫你爹拿贖金來換你!”
歐陽淇強忍着疲憊和困意打量了一眼四周,他正處在一間陰暗的地牢裡,四周的牆壁上挂着各式各樣的刑具。這裡沒有窗戶,三個火把是地牢裡唯一的光源。
一陣困意襲來,歐陽淇再次陷入昏迷。
拿壯漢拿布滿老繭的寬大手掌拍了拍歐陽淇的臉:“喂,醒醒,醒醒啊!”
可是歐陽淇始終毫無反應。
其中一個女聲打斷了他:“行了行了,隻怕他是又燒暈過去了。”
這個女人看上去頗有幾分姿色,雖然隻有十七八歲的,但莫名生的妩媚。
她身披一件貂裘,是這裡的領頭的,一手銀針用的出神入化。
歐陽淇被綁回來的時候,她就看出這男子身上的不凡與貴氣。又在他包袱裡翻出兩幅畫像,畫技頗好,尤其是那幅女子的畫像,一筆一墨間都充滿了感情,畫上的女子眉眼間有着掩不住的率真,雖右眼有疾,但神色間盡是人間值得,來日可追想來這便是他的妻咯,不然,他還能為誰傾注如此豐滿的濃情愛意?
身披貂裘的女子很快在腦海裡描繪了一個癡情男子萬裡尋妻的感人故事,把她自己感動得不行:
愛妻被别的男人拐走了,不顧這天寒地凍,他揣着愛妻的畫像一路尋來,感染風寒發了燒也不肯回,勉強支撐,直到發燒燒到昏倒在冰雪間
“真是個癡情的人兒,我都有點羨慕這畫中女子了。”
帶着淺淺的笑意,她悠然走到歐陽淇身旁,猛然亮出數枚銀針
待她收好銀針,轉身就往門外走,對左右命令道:“給他解綁,帶去空房養病。”
“啊?”衆人一愣,不明所以。
她妖冶地在門口站定,順手一揮手裡的煙槍,正敲在右側的小瘦頭上,小瘦吃痛的捂着頭,卻也不敢叫出聲。